您现在的位置:首页 > 教案下载 > 正文

傅科摆_《傅科摆》在线阅读_傅科摆摆动轨迹图(20)

2016-11-25 20:02 网络整理 教案网

尽管新历史主义只是“一个没有确切指涉的词” ,内部亦不乏“文化诗学”(the poetics of culture)和“文化唯物论”(cultural materialism)的交叉与分野,但是新历史主义对于历史文本性的强调,实际上过度凸显了历史诠释的开放性和随意性,根本混淆了史实与虚构的区别和界限,从而将相对主义发展到了极端。正如有识之士所指出的:“把客观存在的历史等同于文本形态的历史,而文本形态的历史又与文学没有了根本的区别,在这样一种历史观的驱使下,批评家便以为可以无须理会‘历史’,可以无拘无束地沉浸在文本阐释的欢愉中了。其实这样并无不可,关键是必须承认自己已被封闭在能指符号的转换链上,已经不可能、也无意再企及那最终的所指——那个本源的历史事实。从认识论上说,历史是一种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这是历史唯物主义的认识前提。傅科摆

卡素朋和贝尔勃的“野史”如果仅限于个人消遣并无不可,艾柯本人也喜爱那种虚构游戏的愉悦, 这样的创作甚至可以视为对历史的一种个人化、文学化的诠释。但是面向公众的历史撰述和历史诠释有着完全不同的社会功能,它不仅面向过去、同时也塑造现在和未来。毕竟,历史不能简单地等用于文学,像老一辈历史学家霍布斯鲍姆(E. J. Hobsbauwn)所指出:“如果说历史是一门想象的艺术,那么它不是杜撰的艺术,而是整理所发现的客观事物的艺术。” 如果打开历史客观性这个栅门,就如同卡素朋和贝尔勃的所为——解构了历史神秘性那头怪物,却又会放出弗兰肯斯坦这个妖魔。

毋庸讳言,当今学术界仍然笼罩在赫耳墨斯的阴影下,或者说赫耳墨斯借尸还魂,在人们走出逻各斯中心主义的阴影之际,又让人们重回不确定性的泥潭。借人物狄欧塔列弗之口,艾柯指出学术界已经染上了癌症——细胞们“逆转、移项、转换,将自己改变成没有听说过的细胞,没有意义的细胞,或者与正确意义正好相反的细胞。” 在随心所欲的游戏中,崇高已死、意义已死,然而玩火者必自焚、学术大限将至。艾柯通过《傅科摆》所呼吁的,实乃一种“限度”意识。即便符号学、诠释学、乃至历史学的研究方法依然受赫耳墨斯制约,——甚至唯其如此,我们更应该有这种睿智——既不僭用科学之名,也要避开游戏的陷阱。

[注释]

1、6、7、20、21:艾柯等《诠释与过度诠释》,王宇根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年,第34-35页、第36页、第46页、第172页、第175页。

2:茨维坦·托多罗夫《象征理论》,王国卿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年,第5页。

3:张大春《小说稗类》,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196页。

4:艾柯《符号学理论》,卢德平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0年,第5页。

5:Svetlana Boym, “Conspiracy theories and literary ethics: Umberto Eco, Danilo Kis and The Protocols of Zion”, in Comparative Literature,(Spring 1999).

8、9、10、12、14、15、16、22、23、24、25、26、27、28、36:艾柯《傅科摆》,谢瑶玲译,北京:作家出版社,2003年,第610页、第703页、第265页、第426页、第698页、第252页、第311页、第56页、第106页、第252页、第496页、第610页、第460页、第599-600页、第640页。

11:保罗·利科《活的隐喻》,汪堂家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年,第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