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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引出西安事变意义_会宁会师的意义_西安事变简介(9)

2016-11-29 03:02 网络整理 教案网

甚至大多数美国的男性影评家,也指出场面虽然“出奇壮观”,但却没有激情,让人无法理解他们的“爱”如何可能产生。而我国的中产阶级观众,却一致交口称赞、欣赏这种“艺术”,这种“爱的真谛“,并将怀疑的人斥为“不懂艺术,不懂人性”。

这种“哲学”的根源在哪?不能否认这种对爱的理解有其阶级基础,也被某个阶级的人所广泛接受。而麦太太的行为,她的首次的诱引,让易先生不感奇怪的(也让今天的观众觉得正常的是),用一个比较专门的字眼形容其本质,就是“通奸”。是这个阶级的人经常发生、习以为常的、觉得是自然不过的“人性”。在通奸中据说能产生“爱”,(而不是相反的过程:由爱而通奸),这也是作为有闲阶级的中产阶级人士对“爱”的理解。也就是说,这种“爱”同样有其阶级性。

第二场床戏则被认为是表演。两个媾和的男女心中非但不是爱情,而是充满杀机。一个对他心里充满仇恨,一个把她当成猎物。两性相互压倒蹂躏,看谁能毁灭谁的意志。这是“爱”吗?然而,据编导说,爱就这么由第二场的“性+分泌的爱激素”产生出来了!由于麦太太“从来不当她是一个情报人员”,终于让他放心,于是有了“心灵上的沟通”,(虽然他们唯一“心灵上的沟通”,如果有的话,也只是对恐惧的共享)。这是汤唯欲言又止,李安说“很难讲”的地方。通奸终于产生出“爱”来了。

然而这里所谓的“爱激素”不但是伪科学,而且和上述编导对第二段交媾的彼此的厮杀性质的描述自相矛盾。这种对“爱”的阐发,既然出于资产阶级对“―>产生爱激素―>产生爱”的形而上的“哲学”理解,编导也觉得太勉强,于是他们力图再多加以额外解释。他们似乎要让观众觉得在这个过程中,易先生代替了邝的“哥哥”的位置。在剧院里王佳芝(这里我们勉强不叫她麦太太)找邝。画外音是幕后电影传出的几句容易被忽略的对话:“妹妹。”“哥哥,怎么样你也不能做这种违法的事啊!”“我,我没有做。”

由于这里的“哥哥”指的不大可能是邝,因为王佳芝并不会劝邝做这种“违法的”事。在她看来,这本来就是正义的事,是无所谓“违法”的。如果这个分析成立,并且按照影片易先生的实际表现看来,他并不是如某些分析所设想的,被王佳芝当作缺失的父爱的替身(我们没有感受到有任何父爱的存在)。

这里似乎是暗示易先生被她当作哥哥,但这怎么可能呢?这是影片的暧昧处,而这个暧昧直接关系到它对于两者关系的无力阐释:据其逻辑,麦太太对易奸产生“爱”只是由于性及其伴随的据说有某种“爱的激素”的分泌,而不是其表面的理由:王佳芝缺少爱,渴望得不得了(于是把受虐/施虐的当成“爱”)。但编导或许觉得这个解释太荒唐了一点,于是另外还试图用“哥哥”的被替代来解释,但这根本解释不通。

这个破绽暴露了这种“爱”的话语的虚构性与编造的痕迹。如何引出西安事变意义实际上,这种“爱”,正如张爱玲的小说的题目所点明的,不过是“色”,即而已。张爱玲的小说里易奸是四五十岁的矮子,“一脸鼠相”。张写道,麦太太想:“他这样的老奸巨滑,决不会认为她这么个少奶奶会看上一个四五十岁的矮子。不是为钱反而可疑。而且首饰向来是女太太们的一个弱点......她需要取信于他。”她的理念是“权势是”。是权力引发易奸的亢奋,丝毫不关爱情。她的动摇是在最后看到“他的侧影……在她看来是一种温柔怜惜的神气,”而一时误以为“这个男人是真爱我的。”而在李安的电影里,易奸是英俊的前军官。张的小说是最后时刻麦太太觉得可能爱上他,李安要让我们觉得麦太太早就被性搞得意乱情迷。然而我们在影片的场面也看到了,没有丝毫的爱意从任何一方表现出来。

但是当然张爱玲同时也说到了麦太太觉得“也无法斩钉截铁地说不是,因为没恋爱过,不知道怎么样就算是爱上了”。将与爱情混淆,或性、爱不分,这是一个特殊阶级的特别的理解――这个阶级就是中产阶级。模糊性与爱的界限,是他们的特权;这种做法和理解不是“普世的人性”,而是无法为其他阶级所欣赏的特别定义。从不同的阶级立场出发的人,对爱有不同的理解和定义。(但为什么美国的中产阶级人士无法理解这种“普世”的话语?这关系到李安的特殊的阶级性――虽然同属中产阶级,但李安的意识形态立场与他们仍有差异。见下文对影片的女性话语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