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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引出西安事变意义_会宁会师的意义_西安事变简介(7)

2016-11-29 03:02 网络整理 教案网

让我们注意这里的停顿和犹疑:“她发现这个男人是这样地能够理解她,这样地能够去......(稍停顿)就是,两个人是一种......不知道怎么说......”让我们也注意到这里李安的插话和诱导。

这个男人是这样地能够理解她什么呢?为什么汤唯不知道怎么说呢?让我们再来对比两个人的两段对话. 汤唯说,

“就象她躲在一个角色背后,她才能发现一个真实的自我。其实这是一件蛮可悲的事情。因为你只有在角色背后,你才能够展现真实的自我。(同上)

再将它对照李安的理解

“我觉得这个东西有一种存在主义的悖论在里面,就是人的根本是什么,什么是真的,什么是有意义的。象她这个角色,最后在她假装麦太太的时候,她才真的有意义。这种思辩对我来讲,也是很深沉的。那个什么叫做谈恋爱,她才能够触摸她女性深层的那些东西。不管是性的感受,或者一个女人的力量,或者从那个角色来看抗战这个社会整个的事情,对我来讲,都是有很多的反思在里面。”(同上)

原来李安的意思是王佳芝在“假装麦太太的时候,她才真的有意义”。在和汉奸时“那个什么叫做谈恋爱,她才能够触摸她女性深层的那些东西。”也就是说,李安认为王佳芝本身作为爱国青年学生是无意义无价值的,只有她成为有闲阶级的麦太太后和汉奸以获得性的满足和“爱”的感受时才有价值、有意义,才能触及“女性深层的那些东西”。这当然是李安本人作为资产阶级有闲人士对同类的呼唤和对“人性”的理解。于是他把这些“存在主义思想”灌输给汤唯。汤唯说“其实这是一件蛮可悲的事情”。然而我们不知道究竟是王佳芝可悲,还是另外一个人可悲。

这里我们需要注意的是,当王佳芝由青年学生假装成麦太太时,她是戴上了一个面具,这个面具就象电影《兰陵王》戴的那个面具(她后来戴的钻戒也象有这种魔力)一样,一旦她戴上,她就已经变成另一个人。所以我们这时候只能叫她“麦太太”。

这不是个微小的可有可无的差别。也不是资产阶级形而上学理论分析告诉我们的王佳芝本人有“双面人格”,而由“易装扮演”(masquerade)无意中揭示出来。因为这是一个阶级身份的转换。(比如,转换成的麦太太多次向邝裕明借钱,才能支撑奢侈的生活)。这里的关键不在于作为掮客商人(倒卖战时稀缺物资)的夫人的麦太太本身是伪装的小资产阶级学生王佳芝,而在于阶级身份转换后以此身份待人处世的中产阶级贵族的心理定势、行为模式,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理解她作出青年学生王佳芝不可能作出的种种举动。比如,我们无法设想爱国学生王佳芝能和汉奸通奸,能为通奸的“爱”而背叛民族和同胞。只有阶级身份转化后的有闲阶级的麦太太才存在这种可能性。在这里,阶级性作为作为个体的人与社会的关系、也作为阶级间关系的中介,已经开始发挥功能。作为这种阶级性解释的例子是:易奸是在和麦太太通奸,而不是和王佳芝;邝裕明是在喜欢青年学生王佳芝,而不是麦太太。我不是说不同阶级的人没有相爱的合法性或相交的可能性,而是说在现实中它们发生的可能性机率与情节的合理性。(比如,五四以来的中国现代小说不少描写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女学生拒绝嫁给庸俗的商人或做人侍妾和情妇。)

而麦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不但是商人之妇,而且勾引易奸,甘当他的情妇。(虽然片中表现这是伪装,但导演的立意是麦太太已经完全入戏,真假不分了。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假设麦太太为真实存在的个体,以此来分析她的行为)她是和易太太处于同样一个社会阶层的人,有一个做“进出口贸易”的“丈夫”,虽然她位阶较低,后来要跑单帮“补贴家用”,但是她和易太太一样是有闲阶级:“你说男人在外面有多少乐子,你说女人呢?除了逛街,也只有打牌。打牌还规矩啊,是关在家里。”“你们男人聊的话题就多些,跟女人就只能聊些鸡毛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