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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引出西安事变意义_会宁会师的意义_西安事变简介(16)

2016-11-29 03:02 网络整理 教案网

当老吴说“我们前后有两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女同志,盯了他一阵子,结果让他摸了底”的时候,这里透露的信息是女人是没有用的,从事不了抗战大业的角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是编导要透露的信息;当他说“王佳芝的优点就在于她只当自己是麦太太,不是弄情报的”,展现的不但是老吴,也是编导的视女人为纯粹利用工具,供男人玩弄的玩物的工具价值(这种将原作中在最后动摇前一直忠于使命的麦太太刻画为一直只当自己是玩物的无脑女人,也是对张爱玲小说的重大改编);当结局麦太太背叛使命,并觉得毫不后悔时,李安要告诉我们:这两条路线一方以女性为国族利益斗争的工具(然而实际是阶级利益的工具),一方以女性为性发泄的工具。而女性被夹在其间被蒙蔽。因此国家大事是男人之间的事情,是易奸和老吴的的两条路线既斗争又暗中合作的事(以及与更隐蔽的“第三种力量”较量和合作),女人是不懂的,不如沉醉于个人;当影片在麦太太和易奸交欢与麦太太面见老吴交代情报之间,安排鸽子群飞的画面时,李安在暗示,王佳芝不过是被“放了鸽子”;而导致她最终叛变的“鸽子蛋”戒指,传达的不过是这样的信息:钻石永远是女人的最爱。女人是没有头脑的,女人只有身体的被利用价值。

一位细心的观众还发现,影片里插入一段评弹,这是蒋月泉弹唱的《剑阁闻铃》,吟唱的是杨贵妃和唐皇李隆基的故事。

这里传达的是同样的腐朽的封建意识形态:李安将易奸比喻为唐明皇,为了他的“国家利益”,实际上是个位的维持,而将本来只不过是其玩物的女人赐死。千百年来的男权话语将此美化成“亘古不变的爱情故事”,在今天再次被李安所利用。(类似的有在日本伎馆的麦太太倒在易奸怀里,易奸“潸然泪下”的“霸王别姬”的历史意象。)

因此,李安的所谓“温柔敦厚”,在这里裸展现为封建男权的意识形态:这是一个强烈“厌女症”(misogyny)的表达。而很多女性观众却由于长期处于男权主控社会的意识形态包围,而轻易陷入浮表的“感情纠葛”的缠绕中,甚至因此被李安的“个人高于一切国族利益”的话语所捕获。

然而这一套包含中国传统的腐朽的视女性为玩物的封建意识形态,尽管有编导个人外在的“温柔敦厚”为假象,在影片中由于已经展现为裸的场面――尽管有“艺术”为借口,尽管在表现易奸的玩弄女性的虐待狂本性上有所作用,但长达几十分钟的猥亵动作画面(表达“性造成爱”)却在客观上构成了诲淫诲盗的效果――却不能被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的资产阶级主流媒体所欣赏和接受,而落了个尴尬的以“文化差异”

为掩饰的局面。

这当然不是什么“文化差异”,而是阶级性的、历史性的差异:李安所传达的,还是落后腐朽的封建贵族的女性观,和当代西方资产阶级主流价值观已经不相合拍。因为后者在历史上的一个进步作用是已经赋予女性更平等的地位,更为尊重女性的智力、工作能力、以及部分破除男权羁绊的女性在性地位上的平等权力。而李安所赋予女性角色的“性的主动占有者”的地位,仍然是虚假的,供男性所欣赏取乐的封建式男权诡计。

这当然也是一种建立于一种世界观上的女性观。这个世界观与启蒙理想的差距,证明了中国历史上的由士绅、地主阶级转化而来的资产阶级的堕落与腐朽性。指出这一点不是进行纯粹的道德批判,而是指出这种阶级性质的观念与行为的危害中国现代性的生成:现代国族的建构。

李安的这种封建男权的历史话语,牵涉到了他怎么进一步篡改张爱玲的原著的主旨和历史上的真实。一个重要的改编是结局:在张爱玲的小说结尾是轻描淡写但冷峻地叙说易奸把她和同伙杀掉之后,脸上“憋不住的喜气洋洋,带三分春色。”而他想麦太太“她临终一定恨他”,但“他觉得她的影子会永远依傍他,安慰他......他们是原始的猎人与猎物的关系,虎与伥的关系,最终极的占有。她这才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最后一句是死的控诉,在这里张爱玲看透了汉奸,包括胡兰成的流氓本性,隐含了她本人的私下反省。这不是什么“爱是不问是非的”的现代中产阶级话语,而是虽然包含了对自己的辩解,但同时对流氓的本质痛彻了解的痛苦表达(张爱玲并不是想她表面那样傲世独立的。当她的〈色戒〉79年出版后,受到保钓青年的质疑为汉奸之作时,她迫不及待地发表文章为自己辩白,说只是表现“人性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