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衡讲的什么_盐铁论翻译_论衡全译(5)

此二事互相发。能穷理，则居敬工夫日益进；能居敬，则穷理功夫日益密”；[39]“穷理涵养，要当并进。盖非稍有所知，无以致涵养之功；非深有所存，无以尽义理之奥。正当交 相为用而各致其功耳”。[40]因此，“涵养穷索，二者不可废一，如车两轮，如鸟两翼”[41]“主敬、穷理虽二端，其实一体”。[42]在此基础上，朱熹还论证了“内外夹持”“动静交养”“持之以恒”“从容自然”“读书穷理”等多种“居敬”的方法。元代思想家和教育家许衡也推崇“持敬”的修养方法，他说：“凡事一一省察，不要逐物去了。虽在千万人中，常知有己。此持敬大略也。”[43]当临事应物时，要做到“持敬”，就要“身心收敛，气不粗暴”“常念天地、神鬼临之，不敢少忽”[44]内里常存敬畏”“恐惧而不敢慢”。

[45]元代的思想家和教育家吴澄与许衡齐名，二者在当时被称为“南吴北许”，他也论证了“主敬主静”“研精慎独”‘旧省自新”等教育方法。关于“主敬主静”，他曾论述说，“欲下工夫，惟‘敬’之一字为要法”“主于敬，则心常虚，虚则物不入也。主于敬，则心常实，实则我不出也”。[46]“主敬”与“主静”同义，主静是达到主敬的关键所在。关于“研精慎独”，他指出：“物之格在研精，意之诚在慎独，苟能是，始可为真儒，可以范俗，可以垂世，百代之师也。”[47]关于“旧省自新”，他明确指出：“如欲日新乎？每日省之，事之可以告天、可以语人者为是，其不可告天、不可语人者为非。非则速改，昨日之非，今日不复为也。日日而省之，日日而改之，是之谓‘日日新，又日新’。”[48]在《大学》和《中庸》儒学典籍中，对君子慎独的修身方法己经论述得相当深刻。

《大学》指出：“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49]再如《中庸》中说：“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论衡全译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50]

由上述可以看出，中国古代教育教导学习者向内下工夫的“居敬存诚、持志养气、慎独内省”的修养方法，并非个别现象，而是一以贯之的教育传统，己经融入思想家和教育家的内心深处和日常生活之中。正如董仲舒所言：“义之法在正我，不在正人。我不自正，虽能正人，弗予为义。”[51]这体现了中国传统教育的独有特征。

（三）“知行合一”是“身道合一”教育的必然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