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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学史游国恩 [转载]中国通史(98)罗贯中施耐庵吴承恩(45)

2018-01-04 15:05 网络整理 教案网

李时珍对格物的目的性的认识,是为了在临证实际工作中的应用,即“格物致用”。他说过,要掌握本草的内容,得其要领,重要的是“在用者能得肯綮,而执其枢机焉”②。所以《本草纲目》中于每一种药物之后都列出该药的功用方剂,是“著用也”。通过对自然界大量事物的学习、实践和研究,李时珍终于成为一个具有坚持自然科学唯物论原则的杰出科学家。

其次,李时珍强调必须用辩证的观点来对待变化了的自然界事物。在本草学的范畴里,一些古代本草学者,对于不同时代学者对某一生物形态、药物性质等的不同描述,常常是意见相左,争执不休,很少用辩证的观点去看待在时间上的变化和迁徙所起的影响及所致的差异,也很少用同样的观点去看待地大物博、地域方舆在空间上的区别,因而在这方面仍然停留在单纯的本草学的范畴。李时珍则从自然科学的角度去研究中药学,在深度和广度上都远远超过他的前代。深邃的学识、广阔视野以及唯物论的态度,使他观察到了生物界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变化。如,汉代《神农本草经》将云实花这种药列入可长期服用的“上品”药。事实上,这是一种烈性药,不可久服,李时珍直率地指出:“此古书之讹也”,敢于批评本草学家奉为神圣的经典。对于某些叙述有所不同的药物,他并不一概斥为“古书之误”,而是辩证地①《朱子语类》卷十五。

② 《本草纲目》卷十一《芎》。

③ 《本草纲目》卷三八《服器》。

① 《本草纲目》卷九《石芝》。

② 《本草纲目》卷九《水银》。

对待。如,黄连这种药,汉代《李当之本草》指出以蜀郡色黄质肥而坚者为善;到了唐代,则以澧州(今湖南澧县)者为好;而明代则以雅州、眉州(今四川雅安、眉山等地)者为上乘,李时珍认为这是古今药物“兴废不同”所致。同样,莎草一药,是重要的药用植物,李时珍指出南北朝陶弘景的《本草经集注》还不识此药,其他各种本草书也不知有此药,认为这种情况是古今在药物上的差异,不足为怪。所以,他指出现今不识之物,就弃之不用,“安知异时不为要药?”①认为“盖有隐于古而显于今者..虽冷僻不可遗也”②。

李时珍具有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自然界事物无穷无尽,一个人的精力、寿命都有一定的限度,不可能亲身穷尽一切事物。对于那些反科学的邪说,他痛斥其谬,而对于亲自经历实践过的,肯定无疑的科学事实,他如实记载。对那些自己没有实践过的,或者无法判定其真伪的传说或记载,则作为存疑,以俟其后之识者来加以补充、判断。比如,他对所谓患疗疮者不宜见麻勃、见之即死的古代记载,他写道:“不知麻勃与疔何故相忌。亦如人有见漆即生疮者,此理皆不可晓。”③对于《广雅》所说的“天社”即蜣螂一说,对于所谓金刚石乃鹰隼粘带食入腹中、遗粪于河北砂碛间所化而成的说法,他表示“未知然否”,对于“撒八儿”乃玳瑁遗精被蛟鱼吞食后吐出,年深结成的传说,他也承认自己无法证实或否定,“亦无所询证”①。更可贵的是他抱定的那种“当俟博物者订正”、“漫记于此,以俟博识”、“以备祛疑”,..等一类谦虚而实事求是的语句,表明作者科学的态度和虚怀若谷的胸怀。他这种态度,为后世从事博物学或相关学科的一些学者,提出了许多有待探讨的新课题。《本草纲目》具有重要科学价值的另一原因,也在于此。

李时珍研究自然事物的规律,十分注意立论的严谨、结论的准确性和科学性。他所说的“的据”,就是有可靠的证据。为了取得这种确实可靠的证据,李时珍在工作中采取了多种多样的工作方法,一种是“搜罗百氏”、“通考诸说”。他曾“闭门读书”达十年之久,把他所能见到的各种古籍,计八百多种,搜罗无遗。他充分借鉴前人所取得的研究成果、间接经验,其中包括从当时全国各民族中收集的民谣、俚语、俗话、民谚等以及各行各业劳动人民,包括农夫、樵夫、猎人、手工业工人、矿工等等的实践经验。李时珍十分反对那种“贵耳贱目”的做法,直接批评一些前人如陶弘景等人,认为他们在某些问题上“未深加体审,惟据纸上猜度而已”②,“谬猜乱度,殊无指归”③。他极力提倡要亲身体验,然后才作结论。如关于“螟岭有子”的诗句,他亲自观察蠮螉的巢,视验其卵。对不同的蓬蘽,他亲自采视比较。对苹的不同品种,也“一一采视”,从而为“的据”取得第一手资料。李时珍抱着献身科学的精神,亲自饮用曼陀罗花,以取得其引致麻醉的最佳剂量,对罗勒子作实验,证实它具有治疗眼病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