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资本主义革命 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的读后感10篇(10)
3、国家机器也愈加完备
从大历史的宏观角度来看,较为完备的国家机器是在法国革命的三个阶段中不断被加强的,“只是在第二个波拿巴统治时期,国家才似乎成了完全独立的东西”。“社会共和国在二月革命开始的时候是作为一个词句、作为一个预言出现的。……民主共和国登上了舞台……它在逃走时却随身散发了自吹自擂的广告。议会制共和国同资产阶级一起占据了全部舞台,尽量扩展”,而后“议会制共和国的倾覆”,昭示着“波拿巴对议会的胜利,行政权力对立法权力的胜利”。“这个行政权力有庞大的官僚机构和军事机构,有复杂而巧妙的国家机器”。其实在第一次法国革命时期,为了统一全国公民,进一步加强中央集权,客观上已经“扩大了政府权力的容量、属性和帮手的数目。”拿破仑完成了这个国家机器。直到议会制共和国前,都没有增添什么新的东西。到议会制共和国时,在反对革命的斗争中不得不加强政府权力的工具化和集中化。总之“一切变革都是使这个机器更加完备”。
二、 随着局势的发展,各个阶级之间以及阶级内部之间矛盾愈加激烈和复杂,特别是资产阶级。
马克思将阶级斗争的分析方法贯穿于整篇文章中。
在二月革命时期,社会主要分成两个斗争派别,反路易??菲利普派与路易??菲利普派,即“王朝反对派、共和派的资产阶级、民主共和派的小资产阶级和社会主义民主派的工人”都参加了推翻路易??菲利普的斗争。但是一旦革命取得了胜利,哪怕只是部分的,那些资产阶级政党都已经“心满意足”了。面对错综复杂的局势,“浮夸的空话同实际上的犹豫不决和束手无策相混杂,热烈谋求革新的努力同墨守陈规的顽固积习相混杂,整个社会表面上的协调同社会各个成分的严重的彼此背离相混杂”,资产阶级只要求“把革命的结果降低到资产阶级的水平”,自然地,力量弱小的无产阶级被排挤出当时法国革命的政治舞台。
六月事变后,共和派掌握政权,但是随着12月10日农村反对城市,共和派选举的失败以及包括军队在内的众多力量对他们的反对,共和派就渐渐消失了。在共和派下降的同时资产阶级的另一政党——秩序党(正统派和奥尔良派)逐渐进入到政治舞台。秩序党一方面与代表小资产者和工人的社会民主派和新山岳党对抗着,这是资产阶级内部又一分化;另一方面,由于“不同的所有制形式”,党内的两大派别——代表大土地所有者的正统派与代表金融巨头和大工业家的奥尔良派相互对立着。这种双面的对立,最后也为波拿巴提供了可趁之机。在1848年12月20日就职之后,波拿巴不是立刻地显山露水。他表面上放任秩序党的活动,包括操纵议会以及与新山岳党进行斗争,其实在背后默默地关注各股势力,企图“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总之,路易??波拿巴充分利用了一切形势(马克思应该是更倾向于认为是一切形势利用了波拿巴)。事实也正是如此,秩序党分裂成各个敌对的派别,国民议会丧失了通过决定的能力,波拿巴最后在广大小农和资产阶级群众的拥护中复辟帝制。
纵观这段历史,资产阶级不断分化,究其原因是资产者的哲学就是庸俗的利己主义。“由于狂热地倾向妥协,由于害怕斗争,由于软弱,由于只顾及亲属而眷恋国家薪俸,由于指望获得阁员的空缺(如奥迪巴罗),由于那种经常使平庸的资产者为某种个人动机而牺牲本阶级的总的利益的庸俗的利己主义,一部分议员已经从秩序党阵营中开了小差。”他们最为无知,但是又是不会承认的,“它又大叫大喊,说什么‘无知的、没有教养的、愚蠢的无产阶级群众’背叛了‘社会中等和上等阶层的才能、知识、纪律、精神影响、智力源泉和道德威望’。愚蠢、无知和卑鄙的一群不是别人,正是资产阶级本身。” 是他们自己造就了自己的死亡。
另外,《雾月十八》中提到的“阶级”,是个动态的、相对的概念。二月革命时期,整个社会主要是两个派别——反路易??菲利普派与路易??菲利普派,无所谓明确地阶级划分;六月事变之后,无产者退出政治舞台,同时,资产者内部分化,这种内部分化在之后的历史演进中不断发生,各种党派接二连三地出现。每一次阶级之所以能够形成阶级的团结的合力,往往是因为受到其他阶级的明显的威胁。一个阶级的形成实际上只是在和其他阶级的对立出现的,并且为又通过这种对立才能强化阶级的认同。而一旦这种外部的对立消失,内部的新的对立就会立刻产生。小农阶级的出现、发展和秩序党获得政权之后的分裂足以证明这一点;而在波拿巴称帝之后,久久不能成真的正统派与奥尔良派的融合在1953年迅速在奥地利实现,这又足可以从反面再次证明这一结论。
索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