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读音 穷究“券”字渊源,深挖证券、信用及货币的起源和本质,兼谈区块(9)
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后,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中国开始大肆引入西方的金融学、货币学,将西方人以自身历史为基础所写出的金融货币史看成整个人类文明的金融货币史的全部,认为西欧,尤其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是现代金融货币制度的源头。而实质,西欧的金融货币史相对于中国的金融货币史的天空,只是一井之口。欧美人依据欧美自身的历史去书写金融货币史无异于坐井观天,蚍蜉撼树。
当中国出现纸币时,西欧文明还没有成型,近乎不存在。而且纸币的出现只是书契、货币材质的一个小小变化而已。及至元朝,对慕名来到中国的意大利人马可波罗而言,用纸当钱的做法简直不可思议。毫无疑问,金融和货币的起源显然不可能在区区的西欧,西欧的金融货币制度显然是学习中国的结果,是中国古老且发达的金融货币制度西传的结果。
现在论述中国证券、信用、货币起源的古老性、先进性并非出于所谓的民族虚荣,不是单纯地文明的发明权以找回所谓的文化自信,而是在于正确地理解证券、信用、货币的本质。依据西欧一井之后的金融货币史,是无法准确窥探证券、信用、货币之历史全貌的,而看不是历史全貌,也就当然无法认清其本质,无法建立对待这些东西的正确态度和方式,其结果就是“金融危机”的周期性出现。
七
下面总结一下,并顺便评价一下眼下很“火”的区块链。
证券、货币都是书契之右契,本质上都是书契。支撑书契机制的是人内在的诚信和道义,而非外在的书契技术、机制和材质。换句话说,证券、货币的本质是人内在的诚信和道义,外在的书契技术和形式,只是帮助人发挥诚信和道义的工具。
以中国传统的“文-质”分析范式看,诚信和道义是书契之质,书契技术是书契之文。作为诚信和道义的书契之质,是永恒的,不会随着时代的改变而改变;而作为保障诚信和道义发挥的工具,书契技术则随时代的改变而改变,因历史而损益。
诚信的核心并不在对别人诚信,而在对自己诚信。对自己诚信就是要按自己的本心本性去生活和做事,即《中庸》开篇所说的“率性之谓道”。《中庸》还说:“诚者天之道”。“诚”即“率性”,“率性”即“诚”,“诚”即道,“率性”也即道。因此,“诚”、“率性”、“道”三者是等价的,三者都是书契之本质,也是证券和货币的本质,金融的本质。
“诚”是中国传统文化之核心。《周易》讲“贞”和“孚”。“贞”就是“率性”,“孚”就是“诚”,这两个概念是整部易经的核心。中国传统文化只谈诚,而很少谈金融、货币。但是,谈诚实际上也是谈金融。因为诚乃金融之“质”,金融之大本,所谓的金融技术乃金融之“文”,金融之末梢,谈“诚”就抓住了金融之大本。
金融的文质问题,实质上也是一个“义利”问题,金融之质是“义”,金融之文是“利”。“义”和“利”并非两个对等物,而是出于不同的层次,“义”是质的层次,“利”是文的层次。对于,义利层次上的文质之区别,孔孟二人都有经典叙述。
孔子说:“君子义以为上”,“君子义以为质”。他还说:“君子谋道不谋食。耕也,馁在其中矣;学也,禄在其中矣。君子忧道不忧贫。”。《孟子??梁惠王上》 :“何必曰利?亦(只)有仁义而已矣。……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王亦曰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
诚、率性也是道德之核心内涵,因此,金融之内核就是道德,金融绝不可以脱离道德,而成为一本独立的技术,证券、货币绝不可以脱离道德而独立存在,独立具备价值。作为书契之右契,证券、货币的内核就是诚,就是率性,就是道德、道义。证券、货币,都是帮助人们在相互之间,以诚信和道义为基础建立协作关系,从而帮助其更好地去诚,更好地去率性。
诚、率性、道义本身,德本身,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才是最重要财富,最重要的宝。“宝”字中的所宝之物是书契,现代字形用一个“玉”字来代替。“玉”字的本意是书契,其实质内涵就是诚和道义,而非玉石。
哪怕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