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国家政治制度比较研究 何干强:周新城对张五常的点名批评完全正确
张五常先生《经济解释》的论文集在中国大陆出版后,中国经济学界使用“解释”或“解释力”的多了起来。张先生用交易成本解释制度安排,主张私有化。有人认为,这很有解释力;张先生断言,“在中国,马克思实际上已经成为过去”[①],有人附和着说,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缺乏解释力。这反映出,张先生的经济思想确有社会影响。而他的批判矛头,对准当代中国的基本指导思想——马克思主义,这就很值得关注。
科学的认识论认为,“十分重要的问题,不在于懂得了客观世界的规律性,因而能够解释世界,而在于拿了这种对于客观规律性的认识能动地改造世界”[②]。可见,对经济现象做出某种解释,并不值得自鸣得意。尽管如此,对经济现象做出科学解释,毕竟是认识过程中不可缺少的环节。只要经济解释是科学的,对经济建设的实践就可以起促进作用。因此,一般地说,主张经济理论要有解释力,没有什么可挑剔的。问题在于,一种理论是否真正具有科学的解释力。
回答这个问题,不能不提到张五常先生蔑视的、但是被世界舆论评为上世纪“千年伟人”的马克思。马克思指出,“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③] 理论能否说服人,也就是有无解释力。理论解释力是否科学,就是看它能否抓住事物的根本。能够透过现象深入经济的本质,并能找出本质与现象之间的中介,从本质说明经济现象产生必然性的理论,才能称得上是具有科学解释力的经济理论。那种只停留在复杂经济关系的表层,对经济现象直观地作“实证”解释的理论,决不是彻底的、具有科学解释力的理论。
不过,对经济现象做直观的“实证”和表面化的解释,似是而非,却比较容易迷惑普通意识,如果解释者又能制造新的术语加以渲染,这就很可能在某些人中产生一时的共鸣效应,这正是庸俗或肤浅的经济学(德文Die Vulgärökonomie)能够在社会上流传的重要原因。张五常先生关于经济制度的解释,能引起某些人的兴趣,主要原因也在于此。当然,某些地方媒体出于误解,以为他的制度解释对中国改革有利,对其新闻炒作,也是原因之一。在经济学界,出现肤浅经济学的杂音,本不足为奇。但是,张先生的理论却有着反对社会主义根本制度的鲜明目的和危害性。中国人民追求独立自主和经济发展,切身的体验是,必须用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作为自己的指导思想,只有社会主义能够拯救和发展中国;而张五常先生则以其“经济解释”,大肆鼓吹“马克思错了”,宣扬他到香港大学担任经济系主任,就是要期待“中国会走向资本主义,逐步推行一种以私有产权为基础的制度”,就是要看自己的推测,“是否成真”。[④]他的经济解释,谬种流传,误人不浅。为此,很有澄清的必要。
张五常先生在“经济解释”中,花气力最多的就是“用交易成本来分析制度和组织的选择”[⑤]。那么,就让我们从品味他的“制度”“解释力”开始吧。
张五常先生说的很清楚,“‘制度’一词看起来可能模糊不清,但我用这个词仅仅是指涉及两个或更多人的经济活动的安排。”[⑥]这种定义沿袭凡勃伦以来的美国制度经济学,但是,在概念上并不完全相同。凡勃伦等人把“制度”定义为“社会群体的成员所接受”的“行为的规律性或规则”,并把社会规则(制度环境)与特定组织形式(制度安排)加以区别,认为后者要受社会规则的约束。[⑦]“制度安排”,由人的行为来决定,与人的主观选择相联系;“制度环境”是社会规则,具有客观性。可见,凡勃伦的制度定义中包含某种客观成分,但是张五常先生所解释的经济制度,则是“仅仅是指”制度安排。这样一来,唯物史观揭示的,由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决定的,不以人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经济制度,在张先生的解释里就不存在了。
老美没有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