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维铮 中国人与中国史 《告别皇帝的中国》读后感精选10篇(5)
“革命本身不是自由,革命是一种动力和力量的源泉,具有摧毁的性质,而宪法则是革命之轭,是一种整治规范,用宪法之轭约束革命的势力,从这个意义上,一切真正的宪法都是反革命的。(高全喜,p159)”作为缔造民国的同盟会及其后续的国民党,不仅没有被“宪法之轭”,所束缚住,反而开创了“武力解决政治问题的先河”,与袁世凯一起“联手摧毁了民初的宪政架构”,“而且从长远来看,1928年国民党统一全国以前,这个宪政架构一直稳定不下来,更大的责任是国民党”(袁伟时,p62)。
在谈及辛亥革命前夜的晚清新政的时候,雷颐指出(p71)“在任何一个国家里,改革都只能有执政者来做,因为权力在他们手中,如果判断改革的权力也有他们来掌握,那么他们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不改革呢?!”,而与此相对应,辛亥革命同样的将这种观念继承并延续下来成为一个负面的遗产。“谁当权谁就是革命,反对我就是反革命”(章开沅,p41)。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负面遗产就是“工科思维”或者说“科学决定主义”(章开沅,p48)。许倬云也指出,“五四运动等于是把启蒙搬过来,但是也没有在五四中贯彻。五四所留下的,一个是科学主义的迷信,一个是国族主义的信仰。”(p142)
尽管有着“现实的的政治利益在内。真正客观评价,要过二百年以后才能做到”,但是你见或者不见,它就在那里。
辛亥革命早已结束了。合上书,细细品味,还是序一周有光的那几句话说的很有味道。
“政治从神权统治到君权统治(专制)到民权统治(民主)。”
“世界各国都在这同一条历史跑道上竞走,中国不是例外。”
《告别皇帝的中国》读后感(五):一半清澈一半迷雾
学院派的史学家们阐述出“辛亥革命&清末新政”新的理解:
为什么近两个世纪以来我们崇尚暴力革命?可如果革命的意义只是不断推翻而体制的本质不变,它造成的暴力就对社会发展有利吗?如果我能说如果,那么如果慈禧不死,是不是预备立宪就会继续进行下去,是不是辛亥革命就不会发生?为什么同样的西方文明入侵时,日本进行明治维新而变强大,可中国却至今离宪政很遥远?是不是中国人真的只适合被集权而不能将权力握在自己手里?
我想这些历史的迷雾只有等待时间的流逝去慢慢消散。
所幸有些东西是逐渐清澈了,关于“落后就要挨打”的本质,“闭关锁国”的本质。历史应当是理性,不带感情色彩的。
书的后半段有部分半路出家的老学究们,诸如“慈禧是一个坏人,慈禧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的言论,不忍直视。
《告别皇帝的中国》读后感(六):写在出版之前(转)
年初以来,有关辛亥革命的新书络绎不绝地出版。有的建立在新发掘的史料上,有的建立在独特的阐释视角上,其中不乏令人耳目一新的著作。这至少说明,百年以前的那场震撼世界的事件,始终未曾淡出人们的视野,仍有大量的细节未经披露,仍是一个待思的领域。
更真切的观察与更深入的思考,这正是我们介入纪念辛亥革命一百周年的态度、方法以及目的。作为结果,就是刘香成先生最新的大型历史影像画册《壹玖壹壹》,以及大家手头上这本精彩的访谈录。
谈起编著《壹玖壹壹》的初衷,刘香成先生认为“用文字书写的历史过于概念化,而照片书写的历史真实而生动”,是以他“要用照片重新拼贴辛亥革命前后中国的历史图景”,并谦恭地说“希望这本影像集可以用看得见的方式,为研究现代中国史的历史学家所提出的观点作一点补充”。
与《壹玖壹壹》谨守克制与沉默的视觉逻辑不同,《告别皇帝的中国》呈现出的是另外一种面相。在马国川先生精心设计的提问下,十二位学者围绕“辛亥百年”这一主题,各自表达了自己独到的见解,汇成了一部气势恢宏细节繁复的交响曲,这是以思想突破概念化书写历史应当遵循的逻辑,也是以思想拼贴真实的历史图景需要施展的策略。
更像是一个小帮派的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