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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希特勒儋洱:国有国史·家有家史·人有个人史_琼宣斋主_(4)

2018-01-26 06:05 网络整理 教案网

应当正视的是:当年希特勒极其纳粹党,是在合法的选举中掌握政权的。这是一个基本的历史事实。当时德国议会民主制被埋葬、各政党被消灭、通过法律规定“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是德国的唯一政党(不要依据某些道德标准,给“法律”一词打上引号,法律就是法律,无论内容的善恶,其效力都是一样的);停止执行宪法中保障个人和公民自由的条款:解散工会、取缔罢工、恐怖的秘密警察和恐怖的集中营……既然这一切都没有遭到什么反抗,接下来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这些做法显然都是剥夺了民主自由的作法。德国的群众们怎么都不吭声呢?你能说是“被迫”或者“蒙蔽”的吗?用这种理由来解释这种疯狂未免有几分可笑。

事实上,绝大多数的德国人并不在乎他们个人自由遭到剥夺,他们似乎并不感到专制制度的残忍相反却怀着真正的热情拥护希特勒,支持这个政权。因为这个政权给予这个民族新的秩序,而秩序对于他们,从来是比自由和权利更重要的。歌德老头不是说过吗?没有秩序比不公正更令他厌恶。因为这个政权消除了失业,使经济出现了奇迹,被剥去工会的工人可以捧着午餐饭盒吃到大锅饭。德国人渴望依靠在一个庞然大物之上,这是漫长的奴役制度压铸出来的习性。而在庞然大物面前除了崇拜的五体投地,除了服从和牺牲,还有其它选择吗?无条件的牺牲成了至高无上的道德标准,你甚至可以从那里感受到时代的伟大与崇高。那些和蔼的父亲,善良的儿子,自觉自愿的听从召唤,扛起枪杆对外侵略,自觉自愿当起了灭绝人性的刽子手……

我们可以看看当年德国艺术家拍摄的反映的有20万民众参加的纽伦堡大会盛况的纪录片《意志的胜利》这部历史纪录片竟然还获得一连串大奖。除了理所当然的纳粹国家大奖外,还获得威尼斯电影节金奖,甚至是巴黎电影节法国政府大奖-----文艺复兴的伟大传统到哪里去了?法国的自由精神到哪里去了?该片情景:巍峨庄严的主席台上,顶部是巨大的的意志雄鹰,探照灯灯光将夜空照得通明,广场上人山人海,鼓声号声“希特勒万岁”呼声响彻云霄。希特勒挥着拳头讲话,整个广场沸腾了。他的一本《我的奋斗》著作不但是全党必读,人人必备,还成了向亲朋好友赠送的礼物。他在台上讲一句,群众喊一句“党就是希特勒,希特勒就是党,希特勒就是德国”!-------亡党就是亡国-----希特勒亡了当也就玩完了。中国的希特勒接着就是火炬游行,整个民族汇成一股洪流。那种场面经历过文革的人太熟悉了。你说群众是什么呢?还是雅斯贝斯解释得好。

群众是什么?“群众是无实存的生命,是无信仰的迷信。它可以踏平一切,它不愿意容忍独立与卓越,而是倾向于迫使人们成为蚂蚁一样的自动机”。雅斯贝斯是在纳粹的极权统治下死里逃生的哲人,对此命题的思考,绝不是在窗明几净的书斋里进行,他的哲思必然地凝聚有个人的乃至人类的血泪的成份在内。历史中的的一些场景是很可以令我们中国人难堪的,因为我们也经历过很熟悉的场景。那一事件和这一事件很贴近,有着相似的性质。然而,我们谁人去反思过这些问题呢?我想,精神匮乏的国度,便有了宗教、或者类似宗教的精神麻醉。大家都迷信了天上的神和人间的神以后,便混混然不知东西南北了。可见,这个“群众”意志是值得怀疑的。

慢慢想来也不奇怪。个人自由的信念和理想,只是人类历史上很晚才出现的,它是以个人的行为能力、自决能力、对个人命运的公共事物承担责任的能力为先决条件的。然而,奴役制度却由来已久。尽管“自由”这个词通体都闪耀着星星的光芒,但“责任”一词的负荷必定沉重。畏惧责任,因之逃避自由,宁愿依附一个庞然大物,又乐于被看作是自由的,这样一种沿袭久远的心理惯性,构成了稳固的群众秩序,它的衍变,比起朝代的更替缓慢得多。所谓集体的罪责,事实上是无从追究的,卑怯的从众和强横的元恶都深知这一点。你看看在纽伦堡审判的法庭上,面对足于装满六辆卡车的罪证文件,面对数不清的令人发指的暴行,那21名被告------仅仅是21名啊!其中包括德国空军元帅、盖世太保等,竟无一例外的申明自己无罪!(这也让我想到“审判四人帮”江青说过的无罪的话)。他们互相推诿,以服从命令的理由为自己开脱,无一例外的强调自己受蒙蔽或无力反抗!无一例外的申诉自己不负有个人的罪责!把罪过统统推倒已死的希特勒一个人头上。我国何尝不是这样呢?把责任全部推给“四人帮”几个人?这话说得过去吗?“群众”没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