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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哲学史—(英)罗素.pdf(5)

2019-07-25 21:05 网络整理 教案网

巴库斯的崇拜者就是对于审慎的反动。在沉醉状态中,无论是 肉体上或者是精神上,他都又恢复了那种被审慎所摧毁了的强烈感情; 他觉得世界充满了欢愉和美;他的想象从日常顾虑的监狱里面解放了出 来。举行巴库斯礼便造成了所谓的"激情状态",这个名词在字源上是指 神进入了崇拜者的体内,崇拜者相信自己已经与神合而为一。人类成就 中最伟大的东西大部分都包含有某种沉醉的成份①,某种程度上的以热 情来扫除审慎。没有这种巴库斯的成份,生活便会没有趣味;有了巴库 31 斯的成份,生活便是危险的。审慎对热情的冲突是一场贯穿着全部历史 的冲突。在这场冲突中,我们不应完全偏袒任何一方。在思想的领域内,清醒的文明大体上与科学是同义语。但是毫不搀 杂其他事物的科学,是不能使人满足的;人也需要有热情、艺术与宗 教。科学可以给知识确定一个界限,但是不能给想象确定一个界限。在 希腊哲学家之中,正象在后世哲学家中一样,有些哲学家基本上是科学 的,也有些哲学家基本上是宗教的;后者大部分都直接地或间接地受到 巴库斯宗教的影响。这特别适用于柏拉图,并且通过他而适用于后来终 于体现为基督教神学的那些发展。狄奥尼索斯的原始崇拜形式是野蛮的,在许多方面是令人反感的。

它之影响了哲学家们并不是以这种形式,而是以奥尔弗斯为名的精神化 了的形式,那是禁欲主义的,而且以精神的沉醉代替肉体的沉醉。奥尔 弗斯是一个朦胧但有趣的人物,有人认为他实有其人,另外也有人认为 他是一个神,或者是一个想象中的英雄。传说上认为他象巴库斯一样也 来自色雷斯,但是他 (或者说与他的名字相联系着的运动)似乎更可能 是来自克里特。可以断定,奥尔弗斯教义包括了许多最初似乎是渊源于 埃及的东西,而且埃及主要地是通过克里特而影响了希腊的。据说奥尔 弗斯是一位改革者,他被巴库斯正统教义所鼓动起来的狂热的酒神侍女 们 (maenads )撕成碎片。在这一传说的古老形式中,他对音乐的嗜好 并没有象后来那么重要。他基本上是一个祭司和哲学家。无论奥尔弗斯本人 (如果确有其人的话)的教义是什么,但奥尔弗 斯教徒的教义是人所熟知的。他们相信灵魂的轮回;他们教导说,按照 人在世上的生活方式,灵魂可以获得永恒的福祉或者遭受永恒的或暂时 的痛苦。他们的目的是要达到"纯洁",部分地依靠净化的教礼,部分地 依靠避免某些种染污。他们中间最正统的教徒忌吃肉食,除非是在举行 仪式的时候做为圣餐来吃。

他们认为人部分地属于地,也部分地属于 天;由于生活的纯洁,属于天的部分就增多,而属于地的部分便减少。 最后,一个人可以与巴库斯合一,于是便称为"一个巴库斯"。曾有过一 种很精致的神学,按照那种神学的说法,巴库斯曾经诞生过两次,一次 是从他的母亲西弥丽诞生的,另一次是从他父亲宙斯的大腿里诞生的。狄奥尼索斯①的神话有许多种形式。有一种说,狄奥尼索斯是宙斯 和波息丰的儿子;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被巨人族撕碎,他们吃光了他 的肉,只剩下来他的心。有人说,宙斯把这颗心给了西弥丽,另外有人 说,宙斯吞掉了这颗心;无论哪一种说法,都形成了狄奥尼索斯第二次 32 诞生的起源。巴库斯教徒把一只野兽撕开并生吃它的肉,这被认为是重 演巨人族撕碎并吃掉狄奥尼索斯的故事,而这只野兽在某种意义上便是 神的化身。巨人族是地所生的,但是吃了神之后,他们就获有一点神 性。所以人是部分地属于地的,部分地属于神的,而巴库斯教礼就是要 使人更完全地接近神性。幼利披底让一个奥尔弗斯祭司的口中唱出的一段自白是有教育意义 的:①主啊,你是欧罗巴泰尔的苗裔,宙斯之子啊,在你的脚下是克里特千百座的城池,我从这个黯淡的神龛之前向你祈祷,雕栏玉砌装成的神龛,饰着查立布的剑和野牛的血。

天衣无缝的柏木栋梁矻然不动。我的岁月在清流里消逝。我是伊地安宙夫②神的仆人,我得到了秘法心传;我随着查格鲁斯③中夜游荡,我已听惯了他的呼声如雷;成就了他的红与血的宴会,守护这伟大母亲山头上的火焰;我获得了自由,而被赐名为 33披甲祭司中的一名巴库斯。我全身已装束洁白,我已洗净了人间的罪恶与粪土我的嘴头从此禁绝了再去触及一切杀生害命的肉食。奥尔弗斯教徒的书版已经在坟墓中被发现,那都是一些教诫,告诉 死掉的灵魂如何在另一个世界里寻找出路,以及为了要证明自己配得上 得救应该说些什么话。这些书版都是残阙不全的;其中最为完整的一份 (即裴特利亚书版)如下:你将在九泉之下地府的左边看到一泓泉水,泉水旁矗立着一株白色的柏树,这条泉水你可不要走近。但你在记忆湖边将看到另一条泉水寒水流涌,旁边站着卫士。你要说:"我是大地与星天的孩子;但我的氏族却仅属于天,这你也知道。看哪,我焦渴得要死了。请快给我记忆湖中流涌出来的寒泉冷冽"。他们自会给你饮那神圣的泉水从此你就将君临其他的英雄。……另一个书版说道,"欢迎你,忍受了苦难的人。……你将由人变为 神"。另外又有一个说道:"欢乐而有福的人,你将成为神,再也不会死 34 亡"。

阿根廷独立(4-2-3-1):马丁内斯/马科斯-平托、菲加尔、阿兰-弗朗哥、布里特斯/庞奇奥、加伊夫奥尔/胡安-马丁内斯、马丁-贝尼特斯、巴里恩托斯/罗梅罗。一个记者曾问奥尔德林:“阿姆斯特朗成为登月第一人,你总是被遗忘,你感到遗忘吗。 巴 尔 扎 克  当 教 师 把 每 一 个 学 生 都 理 解 为 他 是 一 个 具 有 个 人 特点 的 、具 有 自 己 的 志 向 、自 己 的 智 慧 和 性 格 结 构 的 人 的 时 候 ,这 样 的 理 解 才 能 有 助 于 教 师 去 热 爱 儿 童 和 尊重 儿 童 。

但他对于那种冷静 地自以为是而且行为端正的人,却是毫无敬意的;在他的悲剧里,那种 人往往不是被逼疯了,便是由于神愤怒他们的亵渎神明而沦于忧患。关于希腊人,传统的看法是他们表现了一种可钦可敬的静穆,这种 静穆使得他们能置身局外地来观赏热情,来观察热情所表现的一切美 妙,而他们自己却不动感情,有如奥林匹克的神明一般。这是一种非常 片面的看法。也许荷马、索福克里斯与亚里士多德是这样,但是对那些 直接间接地接触了巴库斯和奥尔弗斯的影响的希腊人,情形就确乎不是 这样的了。爱留希斯的神话构成了雅典国教的最神圣部分,在爱留希 斯,有一首颂歌唱道:你的酒杯高高举起,你欢乐欲狂万岁啊!你,巴库斯,潘恩。你来在 35爱留希斯万紫千红的山谷。在幼利披底的 《酒神》里,酒神侍女的合唱显示了诗与野蛮的结 合,那与静穆是截然相反的。她们庆贺支解野兽的欢乐,当场把它生吃 了下去,并且欢唱着:啊,欢乐啊,欢乐在高山顶上,竞舞得精疲力尽使人神醉魂消,只剩下来了神圣的鹿皮而其余一切都一扫精光,这种红水奔流的快乐,撕裂了的山羊鲜血淋漓,拿过野兽来狼吞虎噬的光荣,这时候山顶上已天光破晓,向着弗里吉亚、吕底亚的高山走去,那是布罗米欧在引着我们上路。

(布罗米欧是巴库斯的许多名字之一)。酒神侍女们在山坡上的舞 蹈不仅是犷野的;它还是一种逃避,是从文明的负担和烦忧里逃向非人 间的美丽世界和清风与星月的自由里面去。他们以另一种不很狂热的情 调又唱道:它们会再来,再度的来临吗?那些漫长、漫长的歌舞,彻夜歌舞直到微弱的星光消逝。我的歌喉将受清露的滋润, 36我的头发将受清风的沐浴?我们的白足将在迷朦的太空中闪着光辉?啊,绿原上奔驰着的麋鹿的脚在青草中是那样的孤独而可爱;被猎的动物逃出了陷阱和罗网,欢欣跳跃再也不感到恐怖。然而远方仍然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有声音,有恐怖,更有一群猎狗搜寻得多凶猛,啊,奔驰得多狂猂沿着河流和峡谷不断向前——是欢乐呢还是恐惧?你疾如狂飚的足踵啊,你奔向着可爱的邃古无人的寂静的土地,那儿万籁俱寂,在那绿荫深处,林中的小生命生活得无忧无虑。在拾人牙慧地说什么希腊人是"静穆的"之前,你不妨想想假如费拉 德尔斐亚的妇女们也是这样的行径吧,哪怕就是在欧根·奥尼尔的剧本 里。奥尔弗斯的信徒并不比未经改造过的巴库斯崇拜者更为"静穆"。对 于奥尔弗斯的信徒来说,现世的生活就是痛苦与无聊。我们被束缚在一 个轮子上,它在永无休止的生死循环里转动着;我们的真正生活是属于 天上的,但我们却又被束缚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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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靠生命的净化与否定以及一种 苦行的生活,我们才能逃避这个轮子,而最后达到与神合一的天人感 通。这绝不是那些能感到生命是轻松愉快的人的观点。它更有似于黑人 的灵歌: 37当我回到了老家,我要向神诉说我的一切的烦恼。虽非所有的希腊人,但有一大部分希腊人是热情的、不幸的、处于 与自我交战的状态,一方面被理智所驱遣,另一方面又被热情所驱遣, 既有想象天堂的能力,又有创造地狱的那种顽强的自我肯定力。他们 有"什么都不过分"的格言;但是事实上,他们什么都是过分的,——在 纯粹思想上,在诗歌上,在宗教上,以及在犯罪上。当他们伟大的时 候,正是热情与理智的这种结合使得他们伟大的。单只是热情或单只是 理智,在任何未来的时代都不会使世界改变面貌,有如希腊人所做过的 那样。他们在神话上的原始典型并不是奥林匹克的宙斯而是普罗米修 斯,普罗米修斯从天上带来了火,却因此而遭受着永恒的苦难。然而、如果把它当做全体希腊人的特征时,那末上文所说的就会和 以"静穆"作为希腊人的特征的那种观点是同样的片面性了。事实上,在 希腊有着两种倾向,一种是热情的、宗教的、神秘的、出世的,另一种 是欢愉的、经验的、理性的,并且是对获得多种多样事实的知识感到兴 趣的。

太阳星座,会不顾一切地打击仇人,占有欲强,有强烈责任感,虽然有着敏锐的观察力:神秘:有孤僻的倾向,再果敢开放一些,待人处事非常冷静理性,有洞悉他人心思的能力:第八宫。希腊指挥家,早年曾在雅典音乐学院学钢琴及和声、对位,1918年毕业时获该院钢琴演奏金质奖章。所以,希腊人只能选择征服、航海、贸易、经商,从bc500——bc450年半个世纪的希腊——波斯战争刺激和升华了一盘散沙的希腊诸城邦,雅典、斯巴达和底比斯成为希腊最为强大的三个城邦,雅典的文化,斯巴达的军事,底比斯的富裕,当然当时的马其顿还很弱小,就像电视剧《大秦帝国》里商鞅变法前的秦国,后来,20多年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大大削弱了希腊诸城邦的实力,而马其顿则从亚历山大支付腓力二世开始崛起,他改革货币,发明马其顿方阵(十六人一排,用长枪),创建马其顿皇家骑兵,在bc338年的格罗尼亚大会战中,他和他的儿子,也就是后来将其家业发扬光大的亚历山大大帝一举击溃希腊联军主力,随后召开科林斯大会,称霸希腊。

因此,简单 地分析希腊的面貌就会是不恰当的了。宗教,尤其是非奥林匹克的宗教,对于希腊思想的影响,直到最近 才被人们所充分地认识到。有一本革命性的书,哈里逊的 《希腊宗教研 究导言》,着重指出了普通希腊人宗教中的原始的成份与狄奥尼索斯的 成份;康福德 (E .M .Corneord )的 《从宗教到哲学》一书,力图使 研究希腊哲学的学者们注意到宗教对于哲学家的影响,但是这本书中的 解释,或者这本书中的人类学,却有很多地方是不能完全作为信史接受 的。我所知道的最公允的叙述要算是约翰·伯奈特的 《早期希腊哲 学》,尤其是第二章: 《科学与宗教》。伯奈特说,科学与宗教的冲突 产生于"公元前六世纪席卷了全希腊的宗教复兴",同时,历史舞台也从 伊奥尼亚转到了西方。他说,"大陆希腊宗教的发展与伊奥尼亚的方式 是很不相同的。特别是对狄奥尼索斯的崇拜——那是从色雷斯传来的, 荷马诗歌中仅不过是提到而已——包含着一种萌芽中的对于人与世界关 系的全新的观察方式。把任何崇高的观点都归之于色雷斯人本身当然是 错误的;但是毫无疑问,对希腊人来说,天人感通的现象提示他们说灵 魂决不止于是自我的微弱的复本而已,而且唯有在'灵魂脱离肉体'的时 候才能显示出来它的真正的性质。

……"看起来,希腊宗教似乎是正将 进入东方宗教所已达到的同样阶段;而且若不是由于科学的兴起,我们 很难看出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这种趋势。通常都说由于希腊人没有祭司 阶级,所以使他们得免于东方式的宗教;然而这是倒果为因的说法。祭 司阶级并不制造教条,虽然一旦有了教条之后,他们是要保存教条的; 东方民族在他们发展的早期阶段,也没有上述意义的祭司阶级。挽救了 希腊的并不是由于没有一个祭司阶级,而是由于有科学的学派存在。"新的宗教——在某种意义上,它是新的,虽然在另一种意义上,它和人类是同样地古老—— 随着各个奥尔弗斯教团的建立而达到它发展 的最高峰。就我们所能知道的而论西方哲学史 罗素pdf,它们的发源地是亚底加;但是它们 传播得异常迅速,尤其是在意大利南部和西西里。首先它们都是属于崇 拜狄奥尼索斯的组织;但是它们具有两种特征,这两种特征是希腊人中 的新东西。他们渴望着有一种启示作为宗教权威的根源,他们还组成了 人为的社团。那些包含着他们的神学的诗篇据说是色雷斯的奥尔弗斯所 作的,这位奥尔弗斯本人曾进入过地狱,因此他是一个稳妥的引导者, 能够使脱离了躯壳的灵魂在另一个世界里渡过种种危险。"伯奈特继续说,奥尔弗斯教派的信仰和大约同时在印度所流行的信 39 仰,两者之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点,虽然他认为它们不会有过任何的接 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