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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哲学史(四)-罗素.pdf(2)

2019-07-25 20:07 网络整理 教案网

西方马克思主义哲学pdf_西方哲学史 罗素pdf_西方行政学说史 pdf

马赛也象 兰普萨古一样是福西亚的殖民地,而且罗马人对他们的态度又很友好。马赛 的公民听了使臣的演说之后,便立刻决定派遣他们自己的外交团到罗马去支 持他们的姊妹城。住在马赛内陆的高卢人也参加了,并且还有一封信给他们 在小亚细亚的同族加拉太人,推荐他们与兰普萨古相友好。罗马自然高兴有 一个借口插足于小亚细亚,于是由于罗马的干涉,兰普萨古就保持住了它的 自由,——直到后来它变得不利于罗马人的时候为止。① ① 塔因著, 《公元前三世纪的社会问题》一文,收入《希腊化时代论文集》一书中。1923 年,剑桥版。这 篇文章是极其有趣的:并且包括许多在别的地方不大容易找到的史实。 ① 比万, 《塞琉古王朝》卷二,第45—46 页。亚洲的统治者们一般都自称为是 “亲希腊派”,并且在政策与军事的需 要所能允许的范围之内与旧希腊的城市保持着友好。这些城市希望有民主的 自治政府,免除纳贡,不受朝廷禁军的干涉,并且 (当他们能够的时候)宣 称这些都是权利。向他们让步是值得的,因为他们是富有的,他们可以提供 雇佣兵,有许多城市还有重要的港口。但是如果他们在内战中参加了错误的 一方,他们就有完全被征服的危险了。

大体上说,塞琉西王朝以及其他逐渐 兴起的王朝对待他们都相当宽大,但是也有例外。新城市虽然也有着一定程度的自治政府,却并没有象旧城市那样的传 统。他们公民的来源不一,希腊各个部分的人都有。他们大体上都是些冒险 家,很象是conquistadores(西班牙的美洲征服者)或者是南非洲约翰尼斯 堡的移民,而不象早期的希腊殖民者或者新英格兰的开拓者那样是虔诚的香 客。因此亚历山大的城市没有一个能够形成坚固的政治单位。从王朝政府的 立场来说这是有利的,但是从传播希腊化来说这却是一个弱点。非希腊的宗教与迷信对于希腊化世界的影响,大体上是 (但不完全是) 坏的。但情形本可以并不如此。犹太人、波斯人、佛教徒,他们的宗教都肯 定地要优越于希腊流俗的多神教,并且即使是最优秀的哲学家去学习这些也 会是受益非浅的。然而不幸,在希腊人的想象力上留下了最深刻印象的却是 巴比伦人或迦勒底人。首先是他们荒唐无稽的古代史,伴侣们的记录竟上溯 至几千年之久,并且宣称还可以再上溯几千年。其中也有一些真正的智慧: 远在希腊人能够预言月蚀的很久以前,巴比伦人就已能多少预言月蚀了。

安条克与斯特拉托尼斯的故事见于罗马作家普鲁塔克(约公元46—120)的《希腊罗马名人录》:马其顿王亚历山大死后,他的部将塞琉古继承了他在中西亚的大部分领地,建立了塞琉古王朝,是为塞琉古一世。埃斯库罗斯出生于一个古老的贵族家庭,希腊当局将这位满口异端学说的哲学家赶出了希腊,是《莱俄斯》和《俄狄浦斯》,忒拜牧人曾说拉伊俄死死在三岔口,本身就是可歌可泣的,土地荒芜、高雅和生动的语言都超于一般人之上。上升星座,听起来非常神奇的一个词语,其实在(源自希腊占星、中世纪占星)古典占星的命主系统未曾普及的时候,2002、2003年左右的网络出现了很多出处不明而且带有很大偏差的占星知识,多年之后依然有很多不良影响,上升星座的解释就是其中一个,很有必要从现代占星以及古典占星的角度给上升星座洗个澡,露出真身。

普遍的混乱必然要引起道德的败坏更甚于智识的衰退。延绵了许多世代 的动荡不宁,尽管能够容许极少数的人有着极高度的圣洁,但它确乎是敌视 体面的公民们的平凡的日常德行的。当你的一切储蓄明天就会一干二净的时 候,勤勉就似乎是无用的了;当你对别人诚实而别人却必然要欺骗你的时候, 诚实就似乎是无益的了;当没有一种原则是重要的或者能有稳固的胜利机会 时,就不需要坚持一种原则了;当唯唯诺诺混日子才可以苟全性命与财产的 时候,就没有要拥护真理的理由了。一个人的德行若是除了纯粹的现世计较 ① 《希腊宗教的五个阶段》,第177—178 页。 而外便没有别的根源;那末如果他有勇气的话,他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就会变 成一个冒险家,如果他没有勇气的话,他就会只求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怯懦的 混世虫。属于这个时代的米南德说:我知道有过那么多的人,他们并不是天生的无赖,却由于不幸而不得不成为无赖。这就总结了公元前三世纪的道德特点,只有极少数的人才是例外。甚至 于就在这些极少数的人里面,恐惧也代替了希望;生命的目的与其就是成就 某种积极的善,还不如说是逃避不幸。 “形而上学隐退到幕后去了,个人的 伦理现在变成了具有头等意义的东西。

哲学不再是引导着少数一些大无畏的 真理追求者们前进的火炬:它毋宁是跟随着生存斗争的后面在收拾病弱与伤 残的一辆救护车”。① ① 安古斯在 《剑桥古代史》,卷7 ,第231 页的话。上引米南德的话也采自同一章。第二十六章 犬儒学派与怀疑派知识优异的人们与他们当时社会的关系,在不同的时代里是非常之不同 的。在某些幸运的时代里,他们大体上能与他们的环境调和,——毫无疑问 他们要提出他们自己认为是必要的那些改革来,但是他们深信他们的提议是 会被人欢迎的:而且即使是世界始终不曾改革的话,他们也不会因此就不喜 欢他们自己所处的世界。在另一些时代里,他们是革命的,认为需要号召激 烈的变革,但希望这些变革 (部分地是由于他们忠告的结果)在不久的将来 就可以实现。又在另一些时代里,则他们对世界是绝望的,他们觉得尽管他 们自己知道什么是必需的,但却绝没有可以实现的希望。这种心情很容易陷 于一种更深沉的绝望,把地上的生活认为本质上都是坏的,而对好的事物则 只能寄希望于来生或者是某种神秘的转变上。在某些时代,所有这几种态度可以往同时为不同的人所采取。例如,让 我们看一下早期的十九世纪。歌德是快活的,边沁是个改革者,雪莱是个革 命者,而李奥巴第则是个悲观主义者。

但在大多数的时期里,伟大的作家们 中间却有着一种流行的格调。在英国,他们在伊丽莎白时代和十八世纪是快 活的;在法国,他们约当1750年左右变成了革命的;在德国,自从1813年 以后他们是民族主义的。在教会统治时期,也就是说从公元五世纪至十五世纪,人们在理论上所 相信的与在实际上所感觉的之间,是有着一种冲突的。在理论上世界是一个 流泪泉,是在受苦受难之中对于来世的一种准备,但是在实际上则作家们(他 们几乎全都是教士)又不免对于教会的权势感到高兴;他们有机会从事于许 多他们认为是有用的那种活动。因此他们具有着统治阶级的心理,而不是那 种觉得自己是在逃亡到另一个世界里去的人们的心理。这就是贯穿着整个中 世纪的那种奇怪的二元论的一部分,这种二元论是由于下列事实造成的,即 教会虽然是基于出世的信仰但又是日常世界中最重要的一种制度。基督教出世精神的心理准备开始于希腊化的时期,并且是与城邦的衰颓 相联系着的。希腊的哲学家们,下迄亚里士多德为止,尽管他们可以埋怨这 埋怨那;但在大体上对于宇宙并不绝望,也不觉得他们自己在政治上是无能 的。他们有时候可以是属于失败了的政党,但如果是这样,他们的失败也只 是由于冲突中的机缘所致,而不是由于有智慧的人之任何不可避免的无能为 力。

罗马时期最大的唯心主义哲学派别是以为代表的,它实际上是将斯多阿主义、伊壁鸠鲁及怀疑论的学说同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哲学的内容相结合的大杂烩。 与希腊、罗马为代表的多神教不同,犹太、基督、伊斯兰教推崇的是一神教。为了一探究竟,我看了不少古代的智慧杰作,其中以世界三大古典思想领域为主:印度的如《奥义书》(upanishads)、古印度道德文本《薄伽梵歌》(bhagavadgita),中国的《论语》、《道德经》及孟子等其他哲学家的著作,还有地中海文明的《圣经》、希腊及罗马时代的哲学家、伊斯兰教圣洁书《古兰经》(koran)。

他们仍然思想,因为他们不能不思想;但是他们几乎并不希 望他们的思想在实际世界里会产生什么效果。有四派哲学大约都是在亚历山大的时代建立起来的。最有名的两派,即 斯多葛派和伊壁鸠鲁派,是我们后两章的主题;在本章中我们将要讨论犬儒 派和怀疑派。这两个学派中的前一派出自 (通过它的创始人狄奥根尼)安提斯泰尼; 他是苏格拉底的弟子,约长于柏拉图二十岁。安提斯泰尼是一个非常引人注 意的人物,在某些方面颇有似于托尔斯泰。直到苏格拉底死后,他还生活在 苏格拉底贵族弟子们的圈子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非正统的征象来。但是有 某种东西——或者是雅典的失败,也许是苏格拉底之死,也许是他不喜欢哲 学的诡辩——却使得他在已经不再年青的时候,鄙弃了他从前所重视的东 西。除了纯朴的善良而外,他不愿意要任何东西。他结交工人并且穿得和工 人一样。他进行露天讲演,他所用的方式是没有受过教育的人也都能理解的。 一切精致的哲学,他都认为毫无价值:凡是一个人所能知道的,普通的人也 都能知道。他信仰 “返于自然”,并把这种信仰贯彻得非常彻底。他主张不 要政府,不要私有财产,不要婚姻,不要确定的宗教。

他的弟子们 (如果他 本人不曾)谴责奴隶制。他并不是一个严格的苦行主义者,但是他鄙弃奢侈 与一切人为的对感官快乐的追求。他说 “我宁可疯狂也不愿意欢乐”。①安提斯泰尼的名声被他的弟子狄奥根尼盖过了,狄奥根尼 “是欧济尼河 上西诺普地方的青年,最初他 [安提斯泰尼]并不喜欢他;因为他是一个曾 因涂改货币而被下过狱的不名誉的钱商的儿子。安提斯泰尼命令这个青年回 家去,但是他丝毫不动;他用杖打他,他也一动不动。他渴望 ‘智慧’,他 知道安提斯泰尼可以教给他智慧。他一生的志愿也是要做他父亲所做过的 事,要 ‘涂改货币’,可是规模要大得多。他要涂改世上流行的一切货币。 每种通行的印戳都是假的。人被打上了将帅与帝王的印戳,事物被打上了荣 誉、智慧、幸福与财富的印戳;一切全都是破铜烂铁打上了假印戳罢了。”②他决心象一条狗一样地生活下去,所以就被称为 “犬儒”,这个字的意 思就是 “象犬一样”。他拒绝接受一切的习俗——无论是宗教的、风尚的、 服装的、居室的、饮食的、或者礼貌的。据说他住在一个桶里,但是吉尔柏 特·穆莱向我们保证说这是个错误:因为那是一个大瓮,是原始时代用以埋③ 葬死人的那种瓮。

他象一个印度托钵僧那样地以行乞为生。他宣扬友爱,不 仅仅是全人类之间的友爱,而且还有人与动物之间的友爱。甚至当他还活着 的时候,他的一身就聚集了许多的传说。尽人皆知,亚历山大怎样地拜访过 他,问他想要什么恩赐;他回答说: “只要你别挡住我的太阳光”。狄奥根尼的教导,一点也没有我们现在所称之为 “玩世不恭”的(“犬 儒”的)东西,——而是恰好与之相反。他对 “德行”具有一种热烈的感情, 他认为和德行比较起来,俗世的财富是无足计较的。他追求德行,并追求从 ① 贝恩,卷二,第4 ,5 页;穆莱, 《五个阶段》,第113—114 页。 ② 穆莱, 《五个阶段》,第117 页。 ③ 同上,第119 页。 欲望之下解放出来的道德自由:只要你对于幸运所赐的财货无动于衷,便可 以从恐惧之下解放出来。我们可以看出,他的学说在这一方面是被斯多葛派 所采用了的,但是他们并没有追随着他摒绝文明的欢乐。他认为普罗米修斯 由于把那些造成了近代生活的复杂与矫揉造作的技术带给了人类,所以就公 正地受到了惩罚。在这一点上他有似于道家、卢梭与托尔斯泰,但是要比他 们更加彻底。

虽然他是亚里士多德同时代的人,但是他的学说在气质上却属于希腊化 的时代。亚里士多德是欢乐地正视世界的最后一个希腊哲学家;从他而后, 所有的哲学家都是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而具有着一种逃避的哲学。世界是不 好的,让我们学会遗世而独立吧。身外之物是靠不住的;它们都是幸运的赐 予,而不是我们自己努力的报酬。唯有主观的财富——即德行,或者是通过 听天由命而得到的满足——才是可靠的,因此,唯有这些才是有智慧的人所 要重视的。狄奥根尼本人是一个精力旺盛的人,但他的学说却正象希腊化时 代所有的学说一样,乃是一种投合于劳苦倦极的人们的学说,失望已经摧毁 了这些人的天赋的热忱了。这种学说除了对于强有力的罪恶是一种抗议而 外,当然绝不是一种可以指望促进艺术或科学或政治或任何有用的活动的学 说。看一下在犬儒学派普及之后,他们的学说变成了什么样子,是饶有趣味 的。公元前三世纪的早期,犬儒学派非常风行,尤其是在亚历山大港。他们 刊行了短篇的说教,指出没有物质财产是多么地轻松,饮食简朴可以是多么 地幸福,怎样在冬天不必穿昂贵的衣服就可以保持温暖 (这在埃及也许是真 的!),对自己的家乡依依不舍或者悲悼自己的孩子或朋友的死亡又是何等 之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