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整风运动中的彭德怀和邓小平 在延安参加整风运动和七大(3)
整顿文风,就是反对党八股。八股调是清朝时考秀才的一种作文格式,我们党当时的文风是一种新八股,讲话、写文章都是从国际形势开始,其次是国内形势,一整套的东西,空洞无物。王明的一篇典型文章叫《为更加布尔塞维克化而斗争》,不是讲实际斗争,不是有什么写什么,而是生搬硬套,矫揉造作。封建主义统治者用八股调来束缚人们的思想,为的是不让人民起来造它的反;教条主义者用这种八股调来僵化人们的思想,脱离实际。
在延安整风运动中,也提出“反对经验主义”,实际上是对着周恩来同志的,周恩来同志当时很诚恳地作了自我批评,作了检讨。由于形势的发展,需要周恩来同志工作,就没有深入地“批判”他。当时要做工作呀!不仅是国内,还要在国际上搞统一战线,争取国际援助,这个工作非这位全才周恩来同志不可,因此经验主义没有深入反下去。
在“整风运动”的第二阶段,大家认真学习文件,联系实际来提高思想觉悟,热心地帮助有思想错误的同志,积极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延安整风运动中的彭德怀和邓小平对待犯有错误的同志,坚持了和风细雨、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人的方针,不论是比较正确地执行了路线和方针政策的同志,还是犯有错误的同志,都解决了思想问题。错误非常严重的王明,他不承认错误,总是把责任推给“国际”,他说:“那些东西不是我们的,而是国际的指示。”就是对王明这样顽固坚持错误的人,也没有斗他,坚持摆事实讲道理,把他的问题严肃地指出来。后来王明要求去苏联治病,照样同意他去了。
整风学习开始强调,号召大家提意见,即使是错误的意见,也不立即反驳。可是不久,在某些单位出现了对错误思想开斗争大会。党校也召开了斗争大会。在边区高干会上检查边区过去历史经验教训时开展了“清算错误路线”的斗争。
1942年10月间,同志在边区高干会上讲话,指出整风不仅要弄清无产和非无产(半条心的),而且要弄清革命与(两条心)的问题,提出“要注意反特务斗争”。1942年12月,运动进入到第三阶段,出现了不正常的现象,审查干部搞极左与反特斗争混在一起。1943年4月3日,作出决定,在整风的同时进行一次普遍的审查干部运动。审干本来是正常的事情,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反动派妄图消灭党、八路军,通过各种渠道往延安派遣特务,搞我们的情报。为了纯洁我们党的队伍,消除异己分子,防止敌人钻进我们内部来搞破坏,为了不让敌人的破坏阴谋得逞,审干完全必要。但是不能乱审查呀,要有事实,不能毫无根据地猜测呀,说什么这里党是假的,那里的组织也是假的,这个地方的党是发展起来的,那个地方的党也是发展起来的,搞什么“红旗政策”,说是这些党是“打着红旗反红旗”等等。在康生极左思想指导下,审干越搞越厉害,搞逼供信,搞得人人自危,最后发展到搞“抢救运动”,就是说你这个人已经是叛徒、是特务了,要把你挽救过来,名义是“抢救”,实际上是捕风捉影,逼供信、车轮战、疲劳战,整得你没办法,只好承认“我是叛徒”、“特务”。这样就成了特务如麻。1943年4月,搞出了所谓“陕南、甘肃、河南、湖北、陇海等特务案”,其中有个河南的党员叫张克勤,被逼得没办法,就编造了一套谎话,说他成立了“红旗党”,如何发展党员,如何打进党内部等等,于是,似乎各地都有“红旗党”,是的红旗政策。不得了啦!张克勤却用这一套过了关,不但不再斗他了,还请他到处去作报告现身说法。骑上高头大马,到处给他吃大米饭、好菜。当时气氛很紧张,搞得特务如麻,草木皆兵,所以乱捕乱杀的现象也产生了。
1943年7月15日,康生在杨家岭大礼堂作了“抢救失足者”的报告,于是在延安、在陕甘宁边区进一步掀起了“抢救运动”,大搞逼供信、车轮战、疲劳战,那个厉害劲难以形容,整得你晕头转向,没办法,只好“算了,去他的。”承认是“特务”,是“叛徒”。记得在杨家岭礼堂“抢救”一名年轻的女同志,她叫小余,是蔡畅大姐领导的妇女工作委员会的工作人员,是河南人,还不到20岁,说她也参加了“红旗党”,头天晚上开大会一直搞到第二天天亮,非说她参加了“红旗党”不可,她死也不承认。大会不断高呼口号,也有谩骂的。主持会的人说:“你不说,我们有证据,不坦白加倍治罪。”小余说:“有证据拿出来吧!”吴玉章同志当时正在病中,听说了这件事,他拄着一根棍子来到会场,他完全出于好心,哭着说:“小余呀,你就承认了吧。”小余很是感动,没办法就说:“好,我承认,我是参加了红旗党,是特务,来延安是搞破坏的。”好了,这一下算是解脱了,从宽处理。抢救方式很多,有劝说、控诉、个别谈话、大会小会批判等,结果很多人被迫“坦白”了自己的“问题”。在杨家岭,“青委”有一青年人,是清华大学的学生,叫什么忘记了,他也是从敌占区到延安来的,看到到处搞逼供信,他害怕,就自杀了。有的也被抓了起来。
奥巴马也是一个打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