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狂人日记开头分析 平民主义的鲁迅(5)
“要晓得将来是容不得吃人的人。有了四千年吃人履历得我,当初虽然不知道,现在明白,难见真的人!”(《狂人日记》)
“世上如果还有真要活下去的人们,就首先应该敢说,敢笑,敢哭,敢怒,敢打,在这可诅咒的地方击退了可诅咒的时代”(《忽然想到5》)!
“只有真的声音,才能感动中国的人和世界的人;必须有了真的声音,才能和世界的人同在世界上生活”(《无声的中国》)。
“我们目下的当务之急,是: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苟有阻碍这前途者,无论是古是今,是人是鬼,是《三坟》《五典》,百宋千元,天球河图,金人玉佛,祖传丸散,秘制膏丹,全都踏到他!”《华盖集,忽然想到,6》
“过客”不愿休息,更不愿走回头路,因为“回到那里去,就没有一处没有名目,没有一处没有地主,没有一处没有驱逐和牢笼,没有一处没有皮面的笑容,没有一处没有眶外的眼泪。我憎恨他们,我不回转去。”
“中国的改革,第一著自然是扫荡废物,以造成一个使新生命得能诞生的机运”(译文序跋集,出了象牙之塔后记)。只有在另一个时代到来,“才能脱出这沉滞猥劣和腐烂的运命”(《上海文艺之一瞥》,《民族主义文学的任务和运命》)
鲁迅从眼前的现实透视四千年的历史,又从四千年的历史陈迹中更深刻地认识眼前的现实。鲁迅是中华民族在长期封建社会中沉积下来的传统文化的最伟大的批判者。鲁迅是以自己怀疑主义的彻底否定精神结束了黑暗中国封建旧文化的时代。
“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天堂里,我不愿去;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地狱里,我不愿去;有我所不乐意的在你们将来的黄金世界里,我不愿去”(《影的告别》)。
“仰慕往古的,回往古去罢!想出世的,快出世罢!想上天的,快上天罢!灵魂要离开肉体的赶快离开罢!现在的地上,应该是执着地上的人们居住的”(《杂感》)。
“我看中国书时,总觉得就沉静下去,与实人生离开;读外国书——但除了印度——时,往往就与人生接触,想做点事。
中国书有劝人入世的话,也多是僵尸的乐观;外国书即使是颓唐和厌世的,但却是活人的颓唐和厌世”(《青年人必读书》)。
“中国人的不敢正视各方面,用瞒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来,而自以为正路。在这路上,就证明着国民性的怯弱,懒惰,而又巧滑。一天一天的满足着,即一天一天的堕落着,但却又觉得日见其光荣”(《论睁了眼看》)。
“多有不自满的人的种族,永远前进,永远有希望。多有只知责人不知反省的人的种族,祸哉祸哉!”(《随感录六十一不满》)
儒家文化、道家(老庄)思想、民间道教、佛教,尽管彼此存在着很大的区别,但在给人们提供某种精神避难所这一点上,却是一致的。唯有鲁迅为代表的新文化思想却要从根本上否定一切精神避难的努力(《压在心上的坟》。
“我的作品,太黑暗了,因为我常觉得惟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却偏要想这些做绝望的抗战,所以很多着偏激的声音”(《两地书4》)。“总结起来,我自己对于苦闷的办法,是专与袭来的苦痛捣乱,将无赖手段当作胜利,硬唱凯歌,算是乐趣。”
“我看一切理想家,不是怀念过去就是希望将来,而对于现在这一题目,都缴了白卷,因为谁也开不出药方。鲁迅狂人日记开头分析所有最好的药方,即所谓希望将来就是。
“这以前,我心里也曾充满过血腥的歌声:血和铁,火焰和毒,恢复和报酬。而忽而这些都空虚了,但有时故意地填以没奈何的自欺的希望。希望,希望,用着希望的盾,抗拒那空虚中的暗夜的袭来,虽然盾后面也依然是空虚的暗夜”《野草·希望》。
“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
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我们所可以自慰的,想来想去,也还是所谓对于将来的希望。希望是附丽于存在的,有存在,便有希望,有希望。便有光明。如果历史家的话不是诳话,则世界上的事物可还没有因为黑暗而长存的先例。黑暗只能附丽于渐就灭亡的事物,一灭亡,黑暗也就一同灭亡了,它不永久。然而将来是永久要有的,并且总要光明起来;只要不做黑暗的附着物,为光明而灭亡,则我们一定有悠久的将来,而且一定是光明的将来”(《华盖集续集记谈话》)。
水军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