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经济道德性问题撞上德里达我的评论文章_戴萍QJZM_新浪(2)
八十年代以后国内出现个别学者把基督伦理拿来试图归化国人文化形态,仅限于小圈子学术影响而已,鉴于文革及各项社会政治运动对人性的普遍衡击,仅仅【和谐】对于国人重新在精神思想系统中找到定位是否份量足够,是很可置疑的。在<<口口口口>>中,我们看到了作者以【友爱政治观】面向她的特定经历的尝试,一种追随德里达解构的潜在意图,在华盛顿DC,当她和口口口口首领老W被命运抛掷在同一个时空点,她对于凡是触及战士正义之类概念一概保持警愓,哪怕是她一直追随的自由理想,倘若冠上【自由英雄】,便要遭到她的解构,因为这类概念后面的老W于她是陌生的,她对于施米特式决断政治的警愓,固然和她反主体性的后现代立场有关,亦是看穿了老W政治铠甲的悲剧涵义,她的努力在于温情脉脉地解构,以生动可感的生活细节感召,以饭茶的烟火气息化解。曾经一度,一个响应于她的日常情怀的老W几乎呼之欲出了,毕竟老W是一个系狱十八年刚被放逐出境的男人,他还原了一个本真的生存者,人性与情感的表现敏感而丰富,在生活的场域上似乎已经奏响了理想的牧歌。
然而比生活的场域更有力量的是一个围绕着国家权力意志二元对立阴霾的场域。在那个场域中,老W作为【敌人】存在,【二战】哲学家施米特在<<政治的概念>>中指出敌友区分是政治的前提,作为一个曾经被司法定性为【颠覆国家政权】的犯人,老W无论走在哪里,都已经被置于一种敌对存在的【政治】中,不仅如此,他由于在海外口口口口口口,被女主角的同学们和舅舅斥为【卖国贼】,构成了【祖国的敌人】,亦即【公敌】。按照施米特的理论,敌人是带有公共性的,【只有当一个斗争的群体遇到另一个类似的群体时,才有敌人存在,敌人只意味着公敌。】公敌意味着战争,意味着危险,流血和死亡,。而对于女主角,这个概念激发的则是一种向死而生的爱情。书中第12章描述她拿来剪刀替【公敌】剪头,【手指在发丛中越发温柔地游动。将有关敌人的生硬概念放到人性化的温柔中消融,再抑制着因此而滋生的快感,倒是有了我一向不理解的崇高感。】【政治上的敌人是个有趣的概念,它意味着他面对的是整体性的国家民族阶级之类,这令他个人显得孤苦伶仃的,是一种奇怪意志的化身。我差不多要捧着他的头了。】终于,她剪出了一个头发参差不平的滑稽形象,那是她的战利品:所谓敌人亦无非是日常生活化地可爱可笑的。市场经济道德性问题
来自香港的女主角,在与主体性的对抗中没有障碍,她的武器只是人性的坦然,令她衡锋陷阵的目标只有一个:用世俗温情替代政治,书中12章写道:【我让自己坦然地展示在他面前,当他用探究的神情围着我踱步,我便宛如向日葵地朝他转动,我的胸部昂起,他盯着它我就望进他的瞳仁去,而那一刻他的瞳仁充盈了天地万物最初生长的一抹清彻,我们两相映照,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如神话中早已存在着我们的原型。】这时候她用人性把老W安置到一个本源的审美存在中,而在那里仍是没有安全的,施米特的幽灵就如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指向一个方向,施米特认为,【政治敌人在道德方面不一定是邪恶的,在审美方面不一定是丑陋的,在经济方面也不一定非要以竞争者的面目出现。因而,也就是说政治能够抛开其它对立面独立地处理、区别并理解敌友对立。】借助于此,政治的没有通融的客观本质是无庸置疑的,无论你怎么施变身术都逃不出它的手心去,于是我们看到,当老W被温情出卖,旋即又被无形推向了那个客观的陷井。在华盛顿DC他的住所,哪怕是他一个人踱来踱去,他的神态都是战士式地紧张防备的,跟踪他的对立面虽看不见而又无所不在,他对女主角说,知道他为什么开那个大吉普车吗,就是因为它车身高,要是出事了容易被人家注意到,这路上不仅中国政府的人跟踪他,伺机要将他推到沟里去,美国政府也对他尽行监视之事,打电话也要买卡来打,因为两国政府都在监听着。】(12章)。终于,作者对他的解构来到了一个关键:监狱。
敌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