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心得:读王荣生教授随笔
读王荣生教授随笔 河南濮阳市油田第四高级中学马祥勇 (一)关于态度与技巧 无论你同意不同意王荣生先生的看法,你都不能不信服王先生讨论学术问题的方式,他以自己对物理科课程论卓有成效的构建(有《语文课课程论基础》为证)为基石,无论是推崇一堂课还是否定一堂课,都以认真的理据和严格的逻辑来说理,也就是说,王先生是讲道理的,他评课不是“我认为”“我感到”的,这种有理有据的评课方式原本就带来人耳目一新的体会。他一扫“资深老校长”、“名师”们一演讲就以权威自居、并且还觉得自己把握唯一正确的真理(如果讲话的刚好还是领导,还不教英语,他也能说得初登讲台的语文老师惴惴不安而又如坠五里雾中,反而变得不知所措)的积弊,即便是被指责的同学,也不得不承认王先生是有道理的,虽然王先生的语言在严格的逻辑论证下终于无可辩驳,(这并不是说王先生的结论就是唯一正确的推论,而是说,你要想驳倒他,你需要拿出自己的理论依据来,一个只会“我认为”“我感到”的同学,不管他如此“老”,不管他是如此“高级”、“特级”,他是没有资格跟王先生“对话”的。)但也时有犀利的闪光,比如他对一位教师《安塞腰鼓》教学设计的抨击,“花里胡哨,不知所云,故弄玄虚”,再例如: “多水的江南是易碎的玻璃,在那里,打不得这样的腰鼓。”就是“打不得这样的腰鼓”么,就是没有黄土高原的土层啊,就是养不出茂腾腾的陕北后生呀,这不是明摆着吗?这有哪些深含义?教材非应问“为什么多水的江南打不得这样的腰鼓?”这不是逼死刘成章他也没法子做出“标准答案”的题目吗? 所以,当我读王先生的《听王荣生教授评课》的之后,我觉得一种来自权威的威压,我一向是个不迷信“权威”的人,但是,王先生的权威不是他自我标榜起来的,而是他用自己深厚的学术底蕴自然解构出来的,这是一种科学的、经得起考验的真学问,这是一种踏实的工作作风和学术作风。他跟这些只会板着面孔教训人的人,甚至跟这些只会积极“奖掖”后生、一评课就是“好好好”的好老师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也许是我孤陋寡闻,在数学科课程论领域,见到这种下真功夫、做真学问,不
迷信权威,只信仰真理的学者,还是一件颇为难得的“事件”。我跟着于源溟先生读研究生时,他说假如没有王荣生,他就是国内第一个语文课程论方面的硕士了,心高气傲的于先生言语间颇具对王先生的推崇之意,今日观之,王荣生先生虽然是大陆第一个语文课程论的博士生,而且必须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博士! (二)关于对知识的信念 之所以提到“博士”的话题,是因为我从王荣生先生《听王荣生教授评课》这本书中受到一种感觉:他对知识跟学问的推崇。如今的国人都对两句话非常熟悉,那就是“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但更多的之后,这两句话无非是一句口号而已。并没有见到知识跟人才被抬高到那里去。这或许跟世风有关,恐怕也跟现今批量生产的昂贵“博士”有关。乱花渐欲迷人眼,很多真假博士们逐渐模糊了他们的眼睛,也使他们失去了对何谓“高端人才”应有的珍视。王荣生先生以自己的探究告诉我们,真教授必须是什么样的,真学者必须有如何的质素和操守。 前几年有一种声音:“是人不是人,都可教英语。”语文的专业特点被极大的消解,任何人都想对语文说三道四,而且还真可说三道四,而且还以为自己说的就是真理,语文老师的专业尊严荡然无存。王先生对这些消解语文科专业属性的现象表现出了极大的失望,为重建物理学科的专业尊严付出了非常的尽力。读王先生的书时,那种建立在精深的专业能力基础上的专业评课,总是不断的帮人一种暗示:有专业练习的人,毕竟出手不凡,而博士亲自上 出来的课,也的确有博士的水准。虽然这些暗示王先生可能并没有刻意为之。 比如在评郑桂华老师《安塞腰鼓》课例的之后,王教授有这种一句话:“郑桂华老师是我国至今唯一的从事大学课堂教学的数学课程与教学论博士……看郑桂华老师的课,让人体会课堂的美丽。”在比如对魏书生、欧阳代娜、潘凤湘、黄玉峰、郑桂华五位教授的课进行点评的“名课研习”栏目中,王先生应该是对郑桂华老师《安塞腰鼓》课例评价最高的。在王先生点评的所有“名课”中,首当其冲的便是魏书生老师的《统筹方法》。我这儿用“首当其冲”并没有错,因为,按照王教授评课的方法——主张从教学内容角度来观课评教
,魏老师的这堂课是“用精湛的课堂艺术展现的这一堂课,整个一堂课学生没学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且更可能导致了对‘统筹办法’似是而非的理念。如果应用魏老师孜孜以求的效率来衡量,我觉得,在数学教学内容的显性层面,这堂课的强度几乎为零,很可能为负。”根本的一点是:魏老师教的内容错了,准确的说听王荣生教授评课下载,应该是,魏老师没有找到《统筹方法》这篇短文最合宜的教学内容! (三)关于对知识的信仰(续) 接着昨天的话题谈下来,实事求是的讲,我想王老师并没有批评魏老师没学问的含义。事实上魏老师很有学问,虽然他的学历不高,只有小学学历。钱梦龙老师直到退休学历也没有“达标”,仅仅读了三个月高中就失学的钱教授,也完全是自学成才。但是这两位在现今甚至未来的美国英语教育界,都是永远绕不过去的大师级人物。 今天教育界有种很不好的现象,就是学历达标的问题。当然有学历并不一定就有能力,也不能说没有学历就必定没有能力,魏书生和钱梦龙就是两个杰出的代表。那么问题出在那里呢?就是有些学历不达标又没有能力的人,不知向魏老师和钱老师那样勤奋苦读,发奋自强,动不动摆出自己的老资格,“我在大学干了一辈子,还不懂得教学是如何回事吗,没学历怎么了,魏书生和钱梦龙不也没学历吗?钱梦龙到下岗也没有自考文凭,我函授的而是大学呢”。这就更有问题了。人老不可笑,老顽固、老脑筋就可怕了。 这种愚夫之谈极大的妨碍了物理学科的良性发展,甚至在巨大程度上歪曲了数学学科的学科定位。如果这些大学的数学教育校长是由这种的人来担任的,那么语文教学改革的困难可想而知。不学无术而又自以为是,王婆卖瓜而又喋喋不休,还自比魏书生先生跟钱梦龙先生的没学历(魏先生和钱先生是因为时代误人),真真是误人不浅,误国尤甚。 魏书生老师是念书的,是读过这些书的,“看凯洛夫的书,也看赞可夫的主张;看巴班斯基课程最优化理论,也看苏霍姆林斯基充满励志、充满戏剧活力的教育著作;看布鲁纳的课程结构理论,也看布鲁姆的目标教学理论……”(《中国语文人》第一卷P351)而且魏书生老师,据我理解,是这种得道高人,他可以与天地万物参而自成
人生混融的境界,我有一比,魏老师就似乎老子李耳,他没有博士学位,但他是孔子的同学,他的“道可道听王荣生教授评课下载,非常道”,就可以使后人说道几千年。这是大师的境界。更为关键的是,魏老师也非生而知之的先圣,他这样境界是靠数十年如一日的“自强不息”修炼的。这种自强精神,这种学习不辍的探求和实践真该作为所有人的楷模。 既便极其,在王荣生先生看来,魏老师的《统筹方法》还是没有抓住问题的关键,或者说他对统筹办法的理解根本就是错误的,他帮学生在恰当理解这个概念时制造了混乱!我不知道魏先生对王先生这种评判的体现如何,我非常想知道魏先生的反馈。但我觉得,王先生的剖析是鞭辟入里,实事求是的。从追求真理的科学精神出发,不是人身攻击,不是哗众取宠,这样的思考是使人反感的。相信魏先生以前辈的志向和境界,绝对不会认为我说这种是为了挑事。 所以,让我们重拾对真知识跟真学问的敬畏,重新燃起对真学者发自内心地崇拜,让我们的英语课堂更专业一些。让我们的社会在事实上形成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良好风气。这无论从那个角度讲,都是对路的。 (四)关于课程跟教材 这就带给另一个更为重要的难题,关于数学课程跟教材的困惑。如果连魏书生老师都不知道一篇短文该教哪个的话,我们广大的一线语文教师该怎样处理一篇篇课文?读《听王荣生教授评课》,时时处处可以看出王老师对课程标准不清的批评和教材编定的不满。 王教授主张从教学内容的视角来观课评教。那么一堂课(或一篇短文)合宜的教学内容怎么来确定,由谁来确定?似乎变得重要起来。去年12月份,我在河南省实验中学亲自聆听王教授的讲课,他评省实验中学张云佳老师的一堂课《听听那冷雨》时,重点提出了体式的概念。所谓体式,概而言之,就是一篇文章的体裁、体制、风格等等总体特性。文章的体式决定了讲座的内容,散文和电影、诗歌、戏剧的体式不同,抒情诗歌和说理散文的体式不同,杨朔的诗歌和朱自清的杂文体式不同,史铁生是《秋天的怀念》和《合欢树》的体式也不同,每一篇文章都有其特定的体式,那么每一篇文章都有自己很合宜的教学内容。作为学生,最为关键的就是确定特定篇目的
教学体式,从而确定它更合宜的教学内容。 这里说得更清楚明白,但是问题也很高很多。也就是说由谁来确定每一篇文章的体式,我觉得如此宏大的难题都留给一线教师来单独解决是不太现实的,如果这种的话,最后必定会导致教学内容的愈发混乱,我觉得《愚公移山》最需要学习的内容是学习愚公的执著精神,郭初阳老师觉得《愚公移山》最需要培养教师多角度思考问题的素养,愚公不过是一愚蠢而疯狂的老头,教学过程中培养教师一种独立审视问题的习惯跟意识更为重要!谁是对的?谁来裁判?标准谁来制定? 所以,作为教材的选文,它的每一篇文章的体式似乎必须由教材的编定者确定为宜,它更合宜的教学内容,它在整个物理课程架构中的功用和地位,通过它的学习,应该超过的数学课程目标,都必须有确立的交待。把这样宏大的难题都留给水平参差不齐的一线语文老师,似乎变得不负责任。但是,教材编定者是否有这种的自觉,甚至是否有这种的观念,这,真是一个问题! (五)课程的数学还是学生的英语 不管怎样,我想在探讨所有的难题之前,有一个概念需要是清晰的,只有这种能够构成我们探讨的基础,那就是什么是“语文”,学界必须帮一个说法。然而我找遍所有的典籍,竟然找不到答案。这需要作为所有的难题中最为荒谬的弊端。 就在我为找到所谓“语文”焦躁不安而随意翻书的过程中,我看见了中语会的季刊《中学语文教学》编辑部张蕾和林雨风两位先生所编的二卷本《中国语文人》(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6月版),编者在该书的“前言”中说:“当前语文课程变革的关键时期,在数学课堂的实践领域,许多语文问题跟与语文相关的难题纷纷暴露在我们面前。语文究竟是哪个,语文课堂究竟是如何一回事,语文课程标准究竟怎么样理解,语文课本究竟需要怎样处理……这些难题几乎没有什么统一的提问,也没有人能够做出全面的提问。” 这样的阐述由中语会杂志的编辑们提起来使我震惊,这样的困惑在英语课程变革“轰轰烈烈”进行了两年的过后提起来特别使我震撼。这些阅文无数,更阅人无数的知名编辑们竟然没有见过哪位专家教授对语文是哪个的定论。语文课程标准最是高渺飘忽,
虽然白纸黑字字字真切写在纸上,但是明确到每一篇短文中怎样落实,课程目标如何表现?王荣生先生多次申诉的是“语文课程标准的严重滞后”。既然每一篇短文在课程中的定位不清,那有效的课程目标达成就是一句空话。每一个语文老师对每一篇短文都根据自己的理解去讲授,那真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也真是五花八门,乱象丛生。课本选文当然是数学课程的英语无疑,但明确的详细的课程目标不清,势必造成物理课本沦为教师的数学。说好看的,在有些会独立构想的、有研发教材能力跟水平的数学老师那里,他们可以“以己意解经”,语文仍然还可以“异彩纷呈”,但遗憾的是,就现在全国英语老师整体的专业化水平跟专业追求而言,语文早已沦落为人尽可夫的风尘女子! 从上世纪90年代末《北京文学》发表三篇批评英语教育的文章开始,语文教育一时成为社会的众矢之的,有人发出极端的“误尽苍生是语文!”的呼声。倪文锦先生在王荣生先生的《语文科课程论基础》的导言中说:“这对语文教育界来说,无异于一场地震。它从一个侧面证明,语文教育理论探究的严重匮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语文是哪个?它的性质是哪个?工具性,人文性,新课程标准采用折中的以及说回避问题的方式要求为“工具性和人文性相统一”。但是,仔细辨别,语文是数学课程,是英语课本、还是数学教学?如果是英语课程,它包涵很多内容:比如教材的展现,比如教学的推进,比如教师的开发之类。怎么可武断的就以“工具性和人文性相结合”打发了事。于源溟先生在其硕士论文《预成性语文课程基点批判》中说:“从性质所属来看,性质探讨所指的对象不清晰,有的指向语文教学内容,有的指向物理教学过程的要素,有的指向物理学科,有的指向物理课程。由于争论的对象不明,所得出的推论其实也五花八门,莫衷一是。”(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年7月版P.246)所以,关于“语文”性质问题的探讨,说究竟就是一个预成性的“伪命题”,不值一提,不堪一击! 痛哉,语文。处在专家们和课程标准的高标而飘忽的领跑与徘徊在考分与数学能力的提高的泥沼中而一头雾水不知西东的语文教师们,尤其痛哉!
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