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侵华罪行展 四川宜宾市长嫌工资太低辞职后,光脚坐在火车站里的照片火了(4)
如果老天爷还让我多活几十年的话,
我会一直做下去,
我要在有生之年建100个说真话的博物馆。
现在不是说中国梦吗?
这算是我樊建川的中国梦吧,
真成了,让我马上死都可以。
这座博物馆里躺着的,
不仅仅是中国的历史,
更是社会理想,只有将文物摆出来,
才可以提高历史的像素,
像素越高越清晰,
就越能震撼人心发人深思。
为建博物馆他砸了十多个亿,
为了养活博物馆,
他重拾老本行去讲课,
他还坚持写书、卖唱录CD,
有时一天写好多幅字卖掉,
“一幅字,无论大小10000块,
为了博物馆,我就是这么不要脸!”
当初的亿万富翁,
生活是过得是越来越简朴了,
从大城市搬到了小镇,
大房子变成了小房子,
每天穿几十块的衣服,
上街吃几块钱的豆花血旺,
可他却乐在其中,写下这样一段话:
动荡年生,蜷缩小镇,
偷度余生,夫复何求。
这个冒险家总能颠覆别人的想象,
走最不寻常却最让人佩服的道路,
他曾对朋友说过:
也许要有一辈子的疯狂和野心,
才能成就终身的良心。
这个穷极他一生财力,
物力与精力建成的博物馆,
他说:要在百年之后全数捐给国家,
他从来没把博物馆,
看作是自己的私有财产,
他说:我是社会财富的暂时看护者,
我只是替国家保存记忆,
这些东西是我私人搜集来的,
但它们更属于这个国家。
2007年,他当众口述了这样一个遗赠,
并转身告诉自己的女儿:
你以后到博物馆也要买票。
不仅如此,他还在遗嘱中,
作出一个更令人惊讶的决定:
我死后,皮囊交给,
我曾工作过八年的第三军医大学。
零碎部件如角膜等,随便取,随便用;
骨骼做成标本,亭亭玉立,
用于教学,告诉未来学生,
这就是老教员樊哈儿;
皮剥下来,绷一面军鼓放在博物馆里。
谁要敲一下,他就出现在,
声控电视墙上给他唱首歌,
但敲鼓人必须给博物馆捐1000元钱。
他把献身博物馆的愿望,演绎到了极致。
他说的这些计划,
妻子都被他说服,同意并签字了,
只有剥皮做鼓的事,她怎么也不肯同意,
她怎么能忍心呢……
可他仍然坚持每天用手在身上拍打,
因为医生说这样有助于皮肤和脂肪分离,
他说:多简单多好的事儿啊!
私人建立规模宏大的博物馆,
这是一件空前绝后的事,
行动者必须具备:
足够的金钱,够理想主义,
够无私无畏,孤军奋勇,
舍私利成大义。
“每个博物馆都在代表我说话”
据说,要真正把建川博物馆细看上一遍,得在安仁住3天。
若非亲自来过,否则很难想象,这个距离成都数十公里之外的小镇居然有如此之众的收藏。倘若来看过一遍,也就明白了大概——除了那些传统意义上具有历史价值的文物,似乎什么都能被樊建川收入囊中。
就拿“5??12”汶川大地震馆来说,第一支到映秀的冲锋舟、时任国务院总理温家宝站在废墟上讲话的话筒、“敢死队”出发前喝壮行酒摔在地上的碎碗……甚至地震后被埋36天救出的“猪坚强”也被他找来,圈养在门前的空地上,有专人喂养和打扫猪圈,游客少的时候还要放它出来散步遛弯儿。
樊建川说,“我的博物馆不按套路布展,观众能看清是其一,能思考是其二。野生,山寨。”
建川博物馆聚落中,几乎每个场馆的展陈设计都透露出樊建川的理念和想法、态度和风格,直白地在大到展厅场景、小到展品摆放中一一显现。比如,战俘馆的地面是钢板,代表钢铁意志;川军馆的地面用的是当时四川人家里最常见的石板,为的是让人们不要忘记三百万川军战士的流血牺牲。
“每个博物馆都代表我在说话,都表明了我的历史态度。”樊建川说。
日军侵华罪行馆,他请来了日本的世界级建筑大师矶崎新来设计,这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在建筑大师面前,樊建川没抛开自己的执拗,他在矶崎新的设计方案上做了几点改动:“最开始正门很大,我觉得不行,在旁边开了一扇小门进去,用1931顶日军钢盔象征日军侵华时的来势汹汹;以前的大门变成了出口,台阶上雕塑着日军的残兵败将灰溜溜地离开,象征抗战胜利;最开始的设计是白色的,我坚决不同意,白色太纯洁了,后来改成了灰色;这个馆的尺寸本来要高大一些,我又把它降低了……”这些改动,樊建川都取得了矶崎新的同意。
历史已经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