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辽国_伊尔汗国_后西辽(3)
另外,契丹族在历史上与回鹘族的关系也很密切,如《资治通鉴》记载,唐朝回鹘在漠北强盛时,契丹也受其统治,回鹘派有监使,催缴贡赋。而《辽史》则记载,契丹很长一段时间都一直受回鹘的印绶。可见双方联系十分紧密,还包括有相当重要的一点,契丹首领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淳钦皇后述律平历来都被认为是回鹘后裔。但述律平的身份是否可信其实有较大争议,甚至可疑。以《辽史·后妃传》记载淳钦皇后祖上糯思为“回鹘人”,加上契丹族与回鹘族在唐朝时期的密切关系,和契丹建国吸收很多回鹘文化,自然不会怀疑述律平是回鹘人后裔,尤其不少后来的新疆方面史学家更直接把述律平作为回鹘人中的杰出人物来宣扬,其实是十分荒唐。首先,糯思和述律平之间相隔已经五六代,糯思一族应该已经契丹化,述律平本身没有多少回鹘特征。其次,比《辽史》更早的宋代人所写《契丹国志》即云:“太祖皇帝后述律氏,本国契丹人也。”另外,辅助的证据还有《辽史皇子表》记载了一个片段:“回鹘使至,无能通其语者,太后谓太祖曰:‘迭剌聪敏可使。’”如果述律氏一家真为回鹘人后裔,当不至于全家“无能通其语者”。所以,著名民族史和辽金史专家冯永谦先生在《辽史外戚表补证》,《社会科学辑刊》1979年第3期中提出更正述律平祖上糯思应该也为契丹人,所以她应该不是回鹘人后裔。
不过,契丹毕竟和回鹘关系匪浅,当喀喇汗国与契丹辽国有了接触后,辽国习惯将他们与回鹘联系起来,在大食国之外,有时也会称呼为回鹘或阿斯兰回鹘,双方也曾经以和亲的方式建立了关系。《辽史·圣宗纪》记载:(开泰八年十月)“壬寅,大食国遣使进象及方物,为子册割请婚。”(太平元年三月)“是月,大食国王复遣使请婚,封王子班郎君胡思里女可老为公主嫁之。”“开泰八年”为1019年,“方物”即是土产。西辽国“太平元年”则为1021年。由于大食王一再为王子册割求婚,辽圣宗最后将侄孙女可老嫁给大食王子册割为妻,双方建立了和亲关系。辽圣宗太平四年(1024年)曾派使臣出使阿富汗的伽兹尼王朝(这一王朝是西迁的突厥部落所建立,了之前的波斯萨曼王朝,占据整个呼罗珊及波斯大部分地区,中国史书有时称为哥疾宁,其君主承认黑衣大食即阿拨斯王朝的宗主地位,并且是第一个开始使用“苏丹”王号的),带去给苏丹马赫穆德(997-1030年,他是第三代君主,由哈里发卡迪尔册封为苏丹,也是王朝最鼎盛的时期)的信件,信中说辽公主下嫁回鹘喀喇汗王朝卡迪尔汗(Qadirkhan)之子察格利特勤(Cagritegin),并命令卡迪尔汗修通至伽兹尼的道路,以便于两国使臣往还。”将这段文字与《辽史》对照,可以肯定,“大食国王子册割”正是喀喇汗王子察格利特勤,“册割”即是Cagri的音译。辽朝可老公主是1021年嫁给大食王子的,辽圣宗写给喀喇汗王朝的西南邻国伽兹尼王朝的信,则是在1024年收到的,时间、人物、地理位置,无不吻合。
尽管喀喇汗国与辽宋方面有过往来,但双方的关系并非多么密切。对中原宋朝而言,真正的喀喇汗国还不如于阗国和龟兹回鹘来往频繁,诸多事实证明,尽管他们确实一度被喀喇汗国打败,可在很长时间内都没有被并入喀喇汗国,还单独同宋朝来往,以至于往往被误会是喀喇汗国在同中原发生联系,造成了巨大的历史误会。对于辽国方面来说,即使有了姻亲,但之后的来往也不算很多。其、文化原因应该都有,一方面由于喀喇汗国分了东西,自身也互相争斗,国力并不算多强,所以保持割据一方,对于遥远的辽国宋国如果不涉及切身关系,依然是天各一方,互不相干的态势居多。
西辽
天山及其西向支脉“卡拉套山”,是我们从环境、气候角度认定的中亚农、牧经济地理分割线。其中的绿洲农业区以天山为界,可划分为西部包括锡尔河上游、阿姆河沿线农业区的“两河地区”,以及东部的塔里木盆地。在发起西征之前,蒙古人已经越过阿尔泰山进入了准噶尔盆地,驻马于巴尔喀什湖和天山之北。从技术上看,蒙古人可以选择进入中亚草原的核心——“七河地区”,沿天山北麓一路西行入侵锡尔河、阿姆河流域;也可以在征服七河草原之后,先行进入塔里木盆地。最终蒙古人的选择是先行征服塔里木盆地,而此时统治这个封闭盆地的,是一支我们熟悉的马上民族——契丹人。
敌人要到你头上拉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