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毒最简单的制作方法 有毒的梦想(11)
“他有自己的想法,很聪明,偶尔想一些让人意外的事,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在刘洋看来,林松一直想多挣钱,每次一起吃饭,林松谈论最多的就是怎么挣钱,“他这方面比较上进,看到什么事觉得可以挣钱,他就敢干。”
事实上,林松只身一人来到北京做中介,就是在新闻上看到了房地产放松调控政策的新闻。在北京做了一年半的中介后,林松又突然辞职了,他在家乡看到了商机。
他从外地买回了一个热气球,希望借此改变长白山区人工打松塔的原始方式,“既安全又高效”。他把自己的名字制成两个硕大的红字,印在气球上,等待着上门的租赁生意。
结果那个热气球几乎没有飞上过天空,当地人不适应新方法。现在,热气球还躺在家里楼下的空地上,上面落满了积雪。
热气球生意失败后,他又去了青岛。一位发小打算在那边港口做“船务生意”,拉他一起创业。
“在北京一年挣20多万能干嘛,我不会再回去了,当时只想着去青岛挣大钱。”在看守所里,林松谈起这次决定。
可这一次,他彻底失败了。“船务生意”甚至都没有启动,朋友也不再还钱。
谁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结局。出发前,他带上自己剩下的10多万元,再劝说父母拿出了他们10多万的积蓄,然后期待着自己30岁前的“最大成功”。
6
在林松的家乡,他制毒被抓的消息并没有惊起太大的波澜。这个长白山脚下的林区小镇依然像往常一样安静。冬天时,风把房顶的积雪像盐一样吹散在空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很快又被远处拉木材的火车偶尔传来的汽笛声淹没。
从出生到高中毕业,林松一直生活在这座被森林包围的小镇。他的父母都是当地林业局的普通职工,林松是他们的独子。
家人接到长春警方的电话,听到林松涉嫌“制毒贩毒”时,还以为对方是个骗子。
他的表姐何莉告诉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林松和兄弟姊妹的感情很好,平时跟亲人接触也很多,人也很亲切。
“每次回家不管有没有挣到钱,都会给我们的孩子买点玩具。在家的时候就会领着孩子出去玩。”何莉说。
何莉在镇上经营一家烧烤店,夏天有时要熬夜。后来林松找过来,要主动帮忙。夏季结束后,何莉要发林松工资,算是给他的补贴,但“他死活不收”。在何莉看来,这个表弟自尊心很强,有时甚至有些偏执。
林松在长春上大学时,他的另外一个表姐有时出差,会去学校看他。每次离开,她都会给林松拿点零花钱,但她从没成功过,“硬塞给他,他都要追上来还给我。”
后来,在看守所里,林松也证实了表姐们对他的评价,他一字一顿地说:“比全世界都鄙视你更可悲的事情,是全世界都可怜你。”
何莉的丈夫告诉记者,林松自从高中毕业后,“但凡想做一件事,就会遇上挫折”。
大学毕业后,他想去当兵,结果因为有赌博案底,不符合入伍要求。
“那是他在看别人打牌时被一块儿抓到派出所的。”何莉提高音量说。
“后来搞热气球,去青岛,做鱼食,全都失败了。”在何莉丈夫看来,林松走到这一步有很多推手,“他太急于表现自己了,但随着年龄的增加,他的挫败感也太强了。从小到大,他想法都是比别人多,比别人超前的,但是人家稳稳当当走的,都混得比他强。”
最后,让所有家人都想不到的是,林松选择了制毒这条路。
“他是做不了最好,就想着做到最坏。”何莉的丈夫说。
被抓后,林松告诉肖光,自己没什么怕的事,“最怕的就是这辈子活垃圾了,活low了。”
但肖光记得,抓捕行动那天,当警察把林松按在地上,用枪指着这个“关东第一毒枭”的头时,他分明看到林松直打哆嗦,嘴里不断重复着“死了死了死了”。
肖光不知道,高考时,林松报考了警校,他最想做一名警察。但是通知书下来后,他却在复检时因为身高差0.5厘米被挡在门外。
林松说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打击,那时他也不会想到,这次挫折会成为他整个人生的转折点。
(文中除警方外均为化名)
美国的这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