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勤先生二三事
2003年秋季学期开学不久,吉林大学邀请李学勤先生作一个学术报告,当时我是古代文学三年级硕士生,攻读宋词,学识浅陋,对李先生并不太了解。考古、文字学专业的研究生都很激动,一连几天饭桌上张口闭口都是先生的名字,于是也就跟着去了东荣学院阶梯大教室。那个下午,整个大教室挤满了人,临时加了不少凳子,过道几乎不能走人,后排和靠墙站满了人。例行的介绍之后,只见一个个子不高、精神矍铄的老人发言了。他说:到了吉林大学不敢说作报告,因为吉林大学文字学和考古学的实力很强,今天只能说是谈谈自己的体会,不当之处还望指教。他话语温和,干脆利落,流畅而有穿透力。
一场讲座下来大概有两三个小时,中间是否休息,我也记不清楚了。由于专业的原因,大部分内容不太明白,至今也没有多深的印象。对于具体讲座内容我相信大部分听众应该和我一样,因为听讲座的人中,考古和文字学专业的学生并不占多数,然而中场却没有人退场。在我看来,先生的谦逊态度、简洁而严谨的话语,对于所讲内容的热忱,感染了大家。结束时,同学们围上去请先生签名。虽然他已经略有倦意,但依旧笑呵呵地走下讲台,坐在第一排靠近门口走廊的位置为大家签名。多年以后我才明白这个位置是最方便学生的地方,而通常的名人签字是在讲台上。经过门口的时候,看到那么多人围在一旁,我好奇地凑了过去,只见李先生用一支铅笔工整地为学生们一一签名,不由得停了下来,犹豫着是否也求一个签名。一连又签了几个,先生大概注意到我,抬起头,笑着说:“要签名,拿过来。”
2011年郝庆军兄主政《传记文学》杂志,开辟一个学者肖像栏目。一次谈起当代名家,劝说我采访一下先生。我多年来仅限于古代文学研读,对古文字、甲骨文一无所知,经不住庆军兄软缠硬磨,硬着头皮拨通了电话,谁料先生竟然爽快地答应了。11月的一天下午,当年北京第一场雪后,我前往先生位于荷清苑的家里。李先生笑呵呵地说,你是吉大的,咱们是一家子;又是社科院的博士,关系很近啊。得知我是河南南阳人,他又笑着说算半个老乡,他童年的保姆是河南人;又夸河南人杰地灵。几天后一位《中国社会科学》杂志社的好友说起这件事,坚持说李先生就是河南人。这次拜访之后,李先生说,咱们多联系,打电话或者到家都行,随时欢迎。
摘要:清华简算表获吉尼斯纪录,4月23日,清华简算表获吉尼斯纪录,清华简整理发现中国最早的乘法表,《算表》被认为是目前我国发现最早的实用算具,是中国数学史乃至世界数学史上的一项重大发现。《竹简上的经典清华简文献展》将对清华简研讨成果施行全面展览,并展出约250根清华简仿造品。>栏目/挑战英雄会、春节特别节目,挑战成功获得英雄奖杯、2009年参加北京电视台[百姓秀场]栏目、参加江西都市[都市合家欢]春节特别节目、参加湖南卫视[勇往直前]栏目、接受江西电视台“都市现场”栏目采访、受到[山东人]杂志社采访、受到韩国电视台专访、参加北京电视台[快乐健身一箩筐]之健身故事会}专访、接受北京{城市周刊}报社专访、参加河南电视台“有才外传”栏目》、参加浙江卫视“冲关我最棒”栏目、参加齐鲁电视台“快活林”栏目、参加黑龙江卫视“快活武林”栏目录制、2010年参加北京卡酷卫视“七色光”栏目、参加江苏电视台“非常不一班”栏目、参加中央电视台少儿频道“智力快车”栏目接受山东电视台“乡村季风”栏目采访、参加江苏电视台“天使爱美丽”栏目接受韩国电视台专题采访、参加参加杭州电视台“开心茶馆”栏目、山东电视台“全民夺标”接受北京电视台“生活面对面”专访、参加中央一台“我们有一套”栏目、栏目参加山东电视台“超级运动会”栏目报道、吉林卫视“新一天”栏目、参加浙江卫视“谁笑到最后-天下达人”栏目,新闻-福建电视台“午间新闻”栏目、参加江苏电视台“非常不一班”栏目、湖北卫视“绝战星城”、参加山东电视台“综艺满天星”栏目、接受河北电视台“故事坊”栏目专访播报-黑龙江电视台“边说边看栏目、近段时间还参加cctv“黄金100秒”cctv“挑战不可能”等,十多年来频繁穿梭于全国各地电视台。
由于我有三篇写先生的文章,一些人觉得我和先生关系密切,其实三四年也未必见过一面。一次某机关报刊创办30周年,在没有经费的情况下,朋友说能否请先生写个题词。想起吉林大学的讲座、几次拜访时先生一贯温和而慈祥的笑容,我硬着头皮拨了个电话,先生又一次爽快地答应了。李学勤先生八十取墨宝的那天,因为临时有事,朋友一个人去荷清苑了。事后我打电话致歉,先生说,你们年轻人忙,没有关系。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那次就国学热问题拜访先生的景象闪现眼前。一进到荷清苑先生家里,就发现已经有了一拨人,还带着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作录像,似乎是陕西省文物局的,要做一个节目。等他们走后,几乎没有寒暄,李先生迅速地切入主题,和我定了稿件内容、参考书目,几个注意事项。中间又接了几个电话,说一会儿还有一拨人要过来。一个下午,已过八旬的李先生几乎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时间。他笑着说,几乎每天都是这样。这些日常应酬,占据了他多少宝贵的时间,可是他却总是不愿意拂了人意,尽最大可能满足他人的愿望,考虑问题总是从对方的角度出发。出现在每一位来访者面前的,始终是和善慈祥的微笑。
这种微笑,早在十多年前在吉林大学就已经给我留下深刻印象。这几年来,随着对先生认识的加深,它更是让人难以忘怀。如今,虽然人世间再也无法听到先生那和善爽朗的笑声,可这笑声,伴随着微笑时的举手投足、亲切话语,却永存人间,定格于荷清苑那个幽静宽敞满是书籍的雅舍。
(作者系中国艺术研究院副研究员)
《中国教育报》2019年03月01日第4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