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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之日馆长 上博这三年 访履新千日的上海博物馆馆长杨志刚

2018-02-05 14:03 网络整理 教案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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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大年初一早上,上博新馆长杨志刚(左)率工作人员迎候观众,向第一批进入大厅的参观者拜年并赠送新年小礼物。本报记者蒋迪雯摄

这次采访,有点硬着头皮去,到最后也有点硬着心肠听。

硬着头皮去,是因为头一次对采访对象这么不了解,亦难再多了解。

他2014年12月到任上海博物馆“新掌门”之前,52年人生心路,几无一篇公开报道可寻。想找人侧面采访,起先也不知问谁。

硬着心肠听,是因这位“2017年全球最忙碌博物馆”的馆长,谈到最后嗓音已疲。

那天傍晚采访之前,他行程满满又见缝插针,中午赶去与越洋而来的芝加哥同行交流。

约他采访,16年前记得他家电话号码一拨就通。

2002年,因采写北京十三陵大修登门求教时,他的身份是复旦大学文物与博物馆学系的系主任。一位年轻教师至今印象深刻:那些年给他发工作电子邮件,杨老师往往都神速“秒回”,可见他的办公节奏和“在场”时间。

2008年,他被调任复旦大学文科科研处处长,很快业绩斐然,时任分管副校长林尚立称为“历史性突破”。

高校文科重大课题立项,全国每年不过几十个,复旦往年通常就几个。他那时突破到十几个。

而且还不止一次。这个纪录,之前未有,至今难再。

所以一位曾经的复旦校办人员印象深刻:那年全校团拜会,罕见地请了这位处长上台发言。

按惯例,一年一度的这个会,向来是请三位教授,以教职人员身份,分别代表文、理(工)、医三科致辞。这一次他以管理人员身份,代表文科上台。

他被调任上博前,上级组织部门曾认真听取复旦教职员工等各方意见,约谈人数之广泛、之深入,亦慎重得令人难忘。

他坦言,自己从留校任教,到成为系主任,再到成为校文科科研处处长,后又接任葛兆光先生,在2013年成为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院长,这一路走来,虽也一直是被调任,但到上博,自己还是“有点意外”。

他笑道,12岁因楼道大字报,而好奇于历史至今,这一路走来,又似都在为上博此行做准备。

于是便从来路说起。

复旦前传

那是1974年,当时正“批林批孔”“评法批儒”。

小东门附近他家中楼道里,拾级而上,大字报铺天盖地,四面墙壁贴满。12岁的杨志刚正是求知若渴少年时,对批谁评谁懵懂无感,倒是“法家”“儒家”“孔子”“周公”这些高频字眼,人物故事,让“历史”如命运的种子,鸟衔风吹而落,落入他的心田。

1980年,他如愿考入复旦大学历史系,读完本科,又读硕士,后再博士。

岁月无心,而柳自成荫。

采访前,为侧面了解找到两位他的前同事,都对杨老师的工作之投入、业绩、作风,印象深刻;都很熟悉他在很长时间里,一直骑着辆“老坦克”到复旦上下班,连车型是28寸都脱口而出;却唯独,对他个人家世一无所知,“他平时和我们在一起,谈的都是工作”。

大家只是从他的温和有礼,推测这位有点神秘的好领导,想来是家风使然。

而他念念不忘的,是大学期间从周谷城先生等诸多师长身上,所受到的潜移默化。

“复旦文科大师非常多,仅仅历史学科就很多。”攻读硕士时,他的具体指导老师是朱维铮先生,当时的招生导师是原上海市文化局副局长、历史系兼职教授方行;攻读博士时,他的具体指导老师是吴浩坤先生,当时博士点的导师杨宽先生已长期定居美国。“杨宽先生对中国古代史的好几个专门领域进行了深入系统的研究,得出一些很了不起的结论。上海人民出版社正在出他的全集,第一辑就多达满满一箱子。在系统性上,杨宽超过复旦历史系的很多老先生。朱维铮先生的特点是非常敏锐,极深刻,他是看透了,讲透了。吴浩坤先生则非常扎实,从史料入手,他也是复旦文博系的创始人、首任系主任,为人非常平和,非常低调。”

杨志刚至今感念:不仅做学问受到熏陶,做人也都有影响。

而温和的杨志刚,也有人如其名、其志如刚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