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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笔记:如何写好短篇小说?

2020-09-07 05:08 网络整理 教案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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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总体难度上讲,短篇小说应该是最容易上手的写作类型之一了,不过想要文字、意蕴、主旨都出神入化,依旧必须较高的创作水准。 这里分享给你最经典的短篇小说六步写作法,然后再看看一些关键环节的处理。

短篇小说的篇幅意味着我们不可能慢悠悠地引出人物跟剧情,快节奏是讲求打完就走、速战速决的唯一选择。就像电影一样,片头就要把读者的眼球吸引住,否则没人宁愿看下来。

设置冲突、悬念,把氛围弄紧张,其目的使读者想要了解下一步的发展,你的开篇就早已完美了。

“诱饵”部分字数不易过多,一两段即可。

背景是交代人物行为的潜在因素,或预示情节发展脉络的关键原因。比如说俄国知名画家契诃夫的经典短篇小说《变色龙》,虚伪奉承、见风使舵的奥楚蔑洛夫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而他的职业背景却更带有嘲讽意味——巡警,一个公职人员。

不仅仅对于人物背景,大环境如社会背景、甚至自然背景(如灾难、洪灾也有可能直接作为故事的主题)都必须是作者考虑的关键原因之一,故事出现,一定是在一种背景下出现,所以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第三步属于助跑阶段,如果说背景是预示,那么发展剧情则是明示了短篇小说怎么写课件,你要拿出真货来填饱读者的肚子,在这个过程中把人物真实的一面显露出来,比如习惯、爱好、说话模式,甚至做爱的时间长短等等,给人物一个立体生动的形象。

注意这一步不一定要跟背景一致,再如《变色龙》,你可以给出人物一个正面的背景:巡警,但是他本人却是一个虚伪的老油条,一正一反,对比和形象冲击会变得强烈,这只是剧情出彩一大妙招。

小妙招:角色代入——把自己置于人物之中去写作。

全方位进入剧情爆炸期,放大角色的苦恼、折磨,如果有反派,也给出他们的痴心妄想,注意应先试图肯定它们的野心会推动,以此来制造正面人物的痛苦。

如果是婚姻小说,第三者介入可能早已表白甚至某夜晚被人看到牵手同居了;如果是侦探系,凶手也许连续杀害数人,而警方仍颇具头绪。当然,其剧情的轻重由作者抓住,关键是努力去制造不适,制造绝望。

引爆就在一霎那,在电光火石间完成,反转越使人意外,前期铺陈越吊胃口,高潮的效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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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重要也是更简单的一步。

短篇小说不必定只有一个主脉络,可以是多线叠加的,所以必须循环这一过程,直到最后的收尾工作。背景、冲突可以共用,特别是背景,背景在后期给出后,如果第二个小剧情既是新的背景,那么就成为了拼凑故事了,没有意义,所以背景最好一致,冲突、发展灵活安排。

收尾时切记不要总结,要用人物的行为来抒发作者的话,场景音乐一些效果最佳。

短篇小说应该注意的几个要点

一、重视人物设计

写作之前应将人物的大约模样刻画出来,有哪些缺点,有哪个特点,主要的发展路线是哪个,是爱迪生式的反复尝试,还是爱因斯坦型的天才,或者出世平凡,运气逆天。

尝试连接好人物与剧情,最好的效果是人物融入剧情,可以动笔写一写,从看、听、说着手,描写长相、声音、味道,带动节奏。

二、多加练习

不管是中篇还是短篇,写作手法总是有很多的,插叙、反复、修辞、借景抒情等等,这些方法仍然就这么躺在那里,但是实际写作时仍不容易拿出来用,所以应练习。如修辞和语义,可以先模仿,用对方的骨架填你的血肉短篇小说怎么写课件,再逐渐自己寻找跟创新。

如果题材也不熟悉,过于生疏时易于放弃,所以必须熟知题材+技巧。故事的真诚度也很重要,所谓真诚度是你要用本心去写,并非不能虚构,虚构出来的剧情使你没有提心吊胆的觉得就可以了,这样故事的说服力就不会出问题。

三、细节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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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描写要符合情理,甚至超越情理,细节如同是暗黑屋子中的一束光,它把整个屋子照亮。

短篇由于剧情紧凑,篇幅精悍,读者对细节的要求经常更高,所以首先不能在逻辑上有漏洞。其次就是内容原本了,关于细节描写我曾回答过具体经验,贴在这里:

怎么才能写好动作描写,神态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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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写出一段好的画面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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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泽先生曾说:

短篇小说是喧闹中一个意外的静默,它的再次存在只是系于这种一种希望:在人群中——少数的、小众的观众中,依然存在一个信念:那就是,世界无法穿过针眼,在微小尺度内,在全神贯注的一刻,我们一直无法体会跟掌握某些整全,或者说,它击破围困着我们的浩大的单薄,让我们意识到那一切就是“零乱”。

这就是来自短篇的力量。

四、小本本拿出来

记点笔记: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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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编剧老舍先生曾介绍过自己的短篇小说写作心得,题为《我怎么写短篇小说》,能帮你们带给帮助,贴在本文末,供各位参考。原文有点长,大家可以点赞收藏后有空再看。

注:以下文章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六年一月《宇宙风》第八期,原作者老舍。

我如何写短篇小说(节选)

我最早的一篇短篇小说还是在南开中学教书时写的,纯为敷衍学校刊物的编辑者,没有别的用意。这是十二三年前的事了。这篇东西也许没有什么可取的地方,在我的写作心得里也没有一点重要,因为它并没造成我的写作兴趣。我的哪一点点创作历史应由《老张的哲学》算起。

这能就有了文章:合起来,我在写长篇之前并没有写短篇的心得。我吃了亏。短篇想要见好,非拼命去作不可。长篇有偷手。写短篇,全篇中有几段好的,每段中有几句精彩的,便可以立得住。这自然不是理应如此,但事实上往往是这种;连读者似乎对长篇——因为是长篇——也常常非常的原谅。

世上允许更不完整的长篇存在,对短篇便不太客气。这样,我没有一点写短篇的心得,而硬写成五六本长的作品;从技巧上说,我的进步的迟慢是必定的。短篇小说是后起的文艺,最应该技巧,它差不多是仗着方法而作为独立的一个体裁。可是我一上手便用长篇练习,很有点像练武的不习“弹腿”而起初便举“双石头”,不被石头压坏便算好事;而且就是能够力举千斤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笨劲。这点领悟是我在写了些短篇后才受到的。

上段末一句里的“些”字是有作用的。《赶集》与《樱海集》里所收的二十五篇,和今天所写的几篇——如《断魂枪》与《新时代的旧悲剧》等——可以分为三组。第一组是《赶集》里的前四篇和中间的《马裤先生》与《抱孙》。第二组是自《大悲寺外》以后,《月牙儿》以前的这些篇。第三组是《月牙儿》《断魂枪》与《新时代的旧悲剧》等。第一组里哪五六篇是我写着玩的;《五九》最早,是为帮《齐大月刊》凑字数的。《热包子》是送给《益世报》的《语林》,因为不准写长,所以刻意写了这么短。写这两篇的之后,心中还一点没有想到我是要练习短篇,“凑字儿”是他们唯一的功用。

赶到“一二八”以后,我才认为非写短篇不可了,因为新起的刊物多了,大家都要剧本,短篇自然方便一些。是的,“方便”一些,只是“方便”一些;这时候我也有点看不起短篇,以为短篇不值得一写,所以就写了《抱孙》等笑话。随便写些笑话就是短篇,我心中如此想。随便写笑话,有了工夫还是写长篇;这是我曾经的计划。可是,工夫不容易找到,而索要短篇的愈发越多,我这才收起“写着耍”,不能老写笑话啊!《大悲寺外》与《微神》开始了第二组。

第二组里的《微神》与《黑白李》等篇都经过三次的修正;既不想再闹着玩,当然就得好好的干了。可是也有好些篇是一挥而就,乱七八糟的,因为真没功夫去修改。报酬少,少写不如多写;怕得罪同事,有时候就得硬挤,这两桩决定了我的——也许也有他人——少而好不如多而坏的大批发卖。这不是政策,而是不得不如此。自己认为最对不起文艺,可是钱与同学也有不可得罪的。

有一次有位姓王的编辑和我要一篇东西,我随写随放弃,一共写了三万多字而一直没能成篇。为怕他不信,我把这些零块儿都帮他寄去了。这并不是表明我对写作是如何郑重,而是说有过如此一回,而且没法有如此“一”回。假如每回这种,不累死也早饿死了。累死还倒干脆而光荣,饿死可难过而不体面。每写五千字,设若,必扔掉三万字,而五千字只能二十元钱或最少一些,不饿死等什么呢?不过,这个说得很多了。

第二组里十几篇东西的材料来源大概有四个。第一,我自己的心得或亲眼看见的人与事。第二,听别人说的独白。第三,摹仿别人的作品。第四,先有了个思想而后去撰构人与事。列个表吧:

第一类:《大悲寺外》《微神》《柳家大院》《眼镜》《牺牲》《毛毛虫》《邻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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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类:《也是三角》《上任》《柳屯的》《老年的浪漫》

第三类:《歪毛儿》

第四类:《黑白李》《铁牛和病鸭》《末一块钱》《善人》

第三类——摹仿别人的作品——最少,所以先说它。《歪毛儿》是摹仿J.D.Beresford的 The Hermit 。因为帮学生讲电影,我把这篇奇幻的独白翻译起来,讲给她们唱。经过很久,我老忘不了它,也老想写这种的一篇。可是我一直想不出旁的路儿来,结果是照样摹了一篇;虽然材料是我自己的,但在意思上全是抄袭的。

第一类里的七篇,多数是亲眼看见的事实,只有一两篇是自己作过的事。这本没有什么可说的,假若不是《牺牲》那篇得到如此坏的指责。《牺牲》里的人与事是千真万确的,可凡是批判过我的短篇小说的全拿它开刀,甚至有的说这篇是非现实的。乍一看这种批判,我与一般人一样的拿这句话反抗:“这是真事呀!”及至我再去细看它,我知道了:它确是不好。它摇动,后边所描写的不完全帮助前面所立下的主意。它破碎,随写随补充,像用旧棉花作棉被似的,东补一块西补一块。真事原来靠不住,因为事实本身不就是小说,得看你如何写。太认同材料就容易忽视了艺术。

反之,在第二类中的几篇倒都平稳,虽然其中的事实都是我听朋友们讲的。正由于是听来的,所以我才分外的留心,小心是没有什么坏处的。同样,第四类中的几篇也有更像样子的,其实其中的人与事全是想象的,全是一个观念的子女。《黑白李》与《铁牛和病鸭》都是极明白的由两个不同的人代表两个不同的含义。先想到意思,而后造人,所以人物的一切都有了范围与轨道;他们闹不出圈儿去。这比乱七八糟一大团好,我以为。经验丰富想象,想象确定经验。

这些篇的文字都比我长篇中的老实,有的是因为屡次修改,有的是因为应尽快交卷,前者把火气扇(用“删”字可能行吧)去,后者根本就没劲。可是大致地说,我还一直保持着我的“俗”与“白”。对于修辞,我总是第一要知道,而后再说别的。假若知道是观念的结果,那么明白也就是力量。我不知道自己的文字是否知道而有力量,不过我想这么作就是了。

该说第三组的了。这一组里的几篇——如《月牙儿》《阳光》《断魂枪》与《新时代的旧悲剧》——并没有什么非常的好处。一个事实,一点觉悟,使我把他们另作一组来说说。前面说过了,第一组的是写着玩的,坏是显然的,好也有碰巧劲。第二组的虽说是当回事儿似的写,可还有点轻视短篇,以为自己的才力是在写长篇。到了第三组,我的心态变了。事实逼得我不能不把中篇的材料作文短篇了,这是事实,因为索稿子的日多,而材料不这么方便了,于是把心里留着的长篇材料拿出来救急。

不用说,这么由批发而改为零卖是有点难过。可是及至把十万字的材料写出五千字的一个短篇——像《断魂枪》——难过反倒成为了觉悟。经验真是可宝贵的东西!觉悟是这个:用长材料写短篇并不吃亏,因为要从够写十几万字的事实中强调一段来,当然是强调那最好的一段。这就是愣吃仙桃一口,不喝烂杏一筐了。

再说呢,长篇虽也是个中心思想,但因事实的复杂与人物的繁杂,究竟在描写与穿插上是多方面的。假如由这许多方面之中挑选出一方面来写,当然显着紧凑精到长篇的各方面中的任何一方面都可成个较好的短篇,而这各方面散布在长篇中就不易显出任何一方面的精彩。长篇要匀调,短篇要集中。

拿《月牙儿》说吧,它本是《大明湖》中的一片段。《大明湖》被焚以后,我把其它的剧情都毫不可惜的忘弃,可是忘不了这一段。这一段是,不用说,《大明湖》中更有意思的一段。但是,它在《大明湖》里并不像《月牙儿》这样整齐,因为它是夹在别的一堆事情里,不许它独当一面。由这次看来,我愣愿要《月牙儿》而不要《大明湖》了。不是因它是何等了不得的短篇,而是因它比在《大明湖》里“窝”着强。

《断魂枪》也是这么。它本是我所应写的“二拳师”中的一小块。“二拳师”是个——假如能写起来——武侠小说。我久想写它,可是谁知道写下来是什么样呢?写下来才算数,创作是不敢“预约”的。在《断魂枪》里,我表现了三个人,一桩事。这三个人与这一桩事是我由一大堆材料中选下来的,他们的一切都在我心中想过了许多回,所以它们都可立得住。那件事是我所要在长篇中体现的许多事实中之一,所以它最优雅。拿这么一件小小的事,联系上三个人,所以全篇是从从容容的,不多不少正适合。这样,材料受了代价,而艺术占了便宜;五千字可能比十万字更好。

文艺并非肥猪,块儿越大越好。不过呢,十万字可以得到三五百元,而这五千字只能了十九块钱,这或许也就是不敢老跟艺术亲热的缘由吧。为艺术而牺牲是很好听的,可是饿死谁只是不必须的,为什么一定先叫作家饿死呢?我就不明白!

设若没有《月牙儿》,《阳光》也许显着怪不错。有人说,《阳光》的失败在于题材。在我自己看,《阳光》所以被《月牙儿》比下来的缘由是这个。《月牙儿》是由《大明湖》中抽起来而加以修改,所以一气到底,没有什么生硬勉强的地方;《阳光》呢,本只是写长篇的材料,可是没在心里储蓄过多久,所以即使是在写短篇,而事实上是把临时想到的事全加上去,结果便显着生硬而不自然了。有长时间的培养,把一件复杂的事翻过来掉过去的调动,人也熟了,事也熟了,而后抽出一节来写个短篇,就一定成功,因为一下笔就是地方,准确产出调匀之美。

写完《月牙儿》与《阳光》我受到如此点觉悟。附带着要说的,就是创作得有时间。这也就是说,写家得有敢尽量花费时间的打算,才能写出好东西。这个打算就是最伟大的一个字——“饭”。我常听到别人喊:没有伟大的作品啊!每次听到这个呼声,我就想起在这种呼喊的人的心里,写家大概是只吃点露水的哪些小生物吧?我明白自己没有多么高的才力,这一世似乎没有写出伟大作品的期望了。但是我相信,给我时间与饭,我确无法说出较好的东西,不信咱们就试试!

《新时代的旧悲剧》有许多的特点。最大的缺点是有许多人物都见首不见尾,没有“下回分解”。毛病是在“中篇”。我虽然是想拿它写长篇的,一经改成中篇,我无法不把精神集注在一个人身上,同时既不能不把次要的人物搬运下来,因为我得凑上三万多字。设若我把它改成短篇,也许倒没有这点毛病了。我的原先长篇计划是把陈家兄弟三个与宋龙云都看成重要人物;陈老先生代表过去,廉伯代表七成旧三成新,廉仲代表半旧半新,龙云代表新时代。既改成中篇,我就减去了四分之三,而专去描写陈老先生一个人,别人就都成了影物,只给着支起故事的架子,没有别的用处。这种方法是危险的,当然没有什么好结果。不过呢,陈老先生确是有个劲头;假如我真是写了长篇,我真不敢保他可如此硬梆。因此,我还是不后悔把长篇材料那样零卖出去,而反认为武戏文唱是必须更大的本事的,其创造也绝非乱打乱闹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