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注式阅读教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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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孙立权的批注式阅读教学思路

1999年，东北师范大学附属中学教师孙立权基于“语文教育的民族化”视角，提出“批注式阅读”这一概念，并起初在学校进行批注式阅读教学尝试。［2］孙立权认为，“语文不是一个知识性学科，而是一个经验性学科”，并觉得“古代数学教育是经验型的”，因此，近代一百多年来的数学教育是“知识型教学”，“是在走一条否定传统、异化民族语文的道路”，从而造成了教师厌学、语文难学的现状出现。［3］基于这种的了解，他以“语文教育民族化”为理论指导，并以“批注式阅读”和两年教背古典诗歌300篇作为数学教育民族化的实践操作。经过一年探索，孙立权形成了批注式阅读教学的两种基本理念：课内批注式阅读教学方式和课外批注式阅读教学方式。［4］课内批注式阅读教学方式主要包含下列三个步骤：第一，准备形成。这一方法主要涉及教学篇目选择的难题，虽然所有满足数学课堂要求的书目无论课内课外均可进行批注式阅读，但学习之初因为缺少实际操作的心得和技巧，可尽量选用一些学生感兴趣的书目，以短篇的泛读文章为宜。第二，教师批注。这一方法主要涉及备课的方式。要在教学上使学员使用批注式阅读，教师首先应进行批注式阅读。教师把批注式阅读成为主要备课方式，不写传统含义上的教案，而是把自己阅读文本时的理解、感悟以及借鉴其他参考资料研读时的收获批注在短文的书眉页侧，以备上课时使用。

第三，课堂教学。这一方法可以分为三个环节。一是批注知识与方法讲解。这一环节主要在刚起初进行批注式阅读教学时发生，以后随着学员对于批注知识与方法的把握可以取消。教师将一些经典的评注案例如脂砚斋评点《红楼梦》、金圣叹点评《水浒传》等复印并发给师生，或者将学生事先对文章的批注范例印发下去，结合这种经典批注或老师批注，让学员把握批注式阅读的基本常识和方法，同时使学生克服对这些阅读方式的畏学情绪，积极投入教学。二是教师批注，即师生与读者、文本之间进行灵魂碰撞和融合的过程。三是交流验收，即校长跟学员、学生和教师交流批注成果的过程。课外批注式阅读教学方式也由三个步骤组成：第一，印发材料。给教师印发名家诗文，印刷时将原文置于两侧，右侧和原文末尾处空白，以备批注。第二，学生批注。学生各自分散进行批注。第三，整理批注。把全班学生分为六组，每组每次批注后由一个同学将全组的批注进行整理，去粗取精，形成一篇新批注，然后把这篇批注印发给全班同学。可以看到，孙立权的批注式阅读教学立足于“语文教育民族化”理论角度，探索并产生相当成熟、操作性很强的课堂模式，对于其它物理教师而言，将其转换至自己的课堂中仍然并不是特别困难。

因此，批注式阅读教学迅速导致广泛的关注，很多学生均结合自己的课堂实践，进一步充实了批注式阅读教学模式。经历了十几年的探究和实践，批注式阅读已经变成这些学生在教学实践中的必有课型。和特色的批注式阅读主要引发了哲学评论界跟文学史研究者的关注相比，语文教育工作者对批注式阅读关注的焦点有二：在批注式阅读教学层面，主要关注怎么在课堂上使用批注式阅读教学解放学生；在批注式阅读习惯层面，关注怎么培养教师养成批注式阅读的良好习惯，让批注成为教师的阅读方式。总体来看，目前的相关研究对批注式教学的涵义、分类、作用有了较为明确的了解，对其教学推行流程有了较为具体的阐述，一种基本的教学方式初步展现，但是，对批注式阅读教学的理论探究尚有不足，对一些教学现象的了解还较简单，而且，对推进流程中的一些细节的介绍略显模糊，还不够到位。

二、批注式阅读教学现状反思

尽管批注式阅读尚未出现了一些基本的课堂模式，然而批注式阅读教学实践中仍然存在诸多疑问。在笔者对北京市某区个别学校校长的采访中，很多老师都提到下面现象跟问题。学生批注过多，缺乏轻重感。有老师谈道：“让学生画圈注，他们可把一篇文章大多数文句都画上线，给他介绍了诸多线的用法，到实际批注的之后，满眼还是一种波浪线。”学生为批注而批注，批注活动缺失意义感。很多学生强调：“上课的之后，让人们批注，他们会批注，但是，考试的之后、自己画画的过后，文章里面还是干干净净。”“有学生认为批注没有帮助，反而变成阅读时的累赘，阅读速度变慢了。”有些批注式教学，过于注重对教师个性化解读的漠视，对于学生的一切个性化解读予以肯定，没有给学生厘清清楚批注的是非边界，造成学生的批注有个性无理据。正如王宗海将“阅读批注的主观化倾向与阅读教材的客观价值之间的冲突”列为批注式阅读教学所面临的第一大分歧［5］，受采访的学生也体现在批注式教学过程中，对于教师涌现出的个性化解读，存在着无法实时判断，进行恰当评价和鼓励的状况。从对教师的采访中可以看出，部分学生并不理解批注式阅读教学。有学生觉得，批注式阅读教学如何成功依赖于学生的学养；也有老师怀疑批注式阅读是否可教会。有教师提问：“难道我们自己的批注式阅读是借助教而赢得的吗？难道不是通过自己的大量实践，甚至即使对某个难题感兴趣，就能自然形成一种阅读的快感，然后在阅读过程中，自然习得使用批注帮助自己阅读的吗？”“批注式阅读到底有没有教的必要性？”正是由于这种弊端的存在，很多学生执行了一段时间批注式阅读后，觉得效果不明显就抛弃了，使其只是作为公开课上的演出或一时兴起的教学实践。

三、批注式阅读教学研究和实践的思考

第一，对批注式阅读民族化、经验化色彩的指出，阻碍了批注式阅读探究的深入、推广跟普及。对于批注式阅读的民族化特点的指出，虽然体现了语文阅读的经验性特点，但在必定程度上，否定了批注其实是人类所通用的一种读书方法，忽视了对英美学界关于批注在课堂运用中的研究成果的吸收。西方将批注式阅读称为“markingupabook”，也觉得画线和笔记是一种阅读方式。［6］可以看到，很多优秀的阅读者在它们阅读的书籍中都留下了批注的痕迹，将自己所思、所想、所评记录在书籍的空白处，将批注作为自己阅读、鉴赏的辅助工具备课方式怎么写，把书读透彻、读明白。因此，批注式阅读本来是一种跨国界跨文化的阅读方式。对于批注式阅读民族化特点的指出，在必定程度上避免批注式阅读教学研究经验性太强，理论性不足。尽管有研究者提出了建构主义学习理论、接受神学、对话理论等，但是，作为一种直接面向教学实践的课堂模式，在基层学生进行操作时，需要确立每个教学环节对于教师成长的含义，因此，更为平台、全面地在每位教学环节讨论其课堂和学习理论根据，是研究者应该完成的工作。以孙立权的批注式阅读教学为例，孙立权对于其总结是基于经验的小结，但是每位环节背后，既有的好多教学和学习理论均可以提供支撑，如社会学习、“最近发展区”理论、认知负荷理论等。由于缺少理论支撑，很多学生在进行模仿教学时，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从而造成批注式阅读教学并不能真正发挥效用，不能成为教学中熟练使用并使学员获益的教学方式。同时，也因为当前批注式阅读比较独特的“民族化”色彩，导致研究者未能关注跟吸收国际对批注式阅读的研究成果，在必定程度上无法很快更好地建构完善、科学的教学模式。其实，国外一直将批注界定为一种阅读策略，并加强了深入的探究工作。比如，针对学生批注过多过滥的状况，就有研究强调，若在进行画线和指出时，对学生强调一些限制性要求，如限制学生画线的数量（如一段只能画一个句子），学生的阅读效果会显著提升。［7］

第二，过于注重批注式阅读的特色渊源，忽视了批注内容的完整性，限制了批注式阅读的文体适用范围，降低了批注式阅读对于教师思想发展的涵义。我国特色的评注、评点比较偏向文学作品，尤其注重对文学作品中炼字、修辞的点评。这与我国文学传统中，评点批注已经成为一种文学手段供人阅读、帮助观众更好地欣赏被评说的文学作品有关。过于注重批注式阅读的特色渊源，导致在当前的批注式阅读教学研究跟实践中，比较偏向对电影、散文、诗词歌赋的评注。很多研究者也注重强调批注式阅读对于改善教师的感情、审美素质、文学写作能力的作用。这只是这些物理老师了解的一个误区，比较典型的看法是觉得英语课堂是靠作品的形象来感染、熏陶读者，引发其感情共鸣的；但是，语文学科并不完全等同于哲学学科，并且，作为一种读书方法，批注式阅读适用于各种文体，说明文有常识积累和写法的评注需要，议论文更有与作者进行思想交流、发展思维能力的批注需要。长期以来，我国语文教学依然被质疑为避免学生缺少思想性，正是忽视了议论文对于发展学生的思维能力特别是批判性思维能力的作用，因此，在议论文中使用批注，能够更为全面地发展学生的语文素养。

第三，在批注式阅读教学实践中，教师理解有裨益，存在忽视批注系统的完整性和滥用批注式阅读的偏好。虽然在进行概念范畴跟分类介绍时，很多研究者都觉得批注式阅读包含符号圈注，但是备课方式怎么写，在教学实践中，明显带有加强文字批注，轻视符号圈注的偏好。也就是说，在将古代的评点发展为目前的“批注”的过程中，仅有“评”而忽略了“点”。符号圈注应该是批注式阅读教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从最为自然的批注来看，文字批注与符号批注其实是互相补充的一个系统，二者缺一不可。文字式批注通常适于需要进行非常系统的探讨的状况下，通过文字整理思绪；或者借助发表意见进行精加工，强化记忆。例如，符号式批注用“？”表示问题，没有必要非得把问题写下来；用“！”即可表达针对文句的赏析、文论的惊讶之情，也或许应该写成完整的语句。因此，灵活地使用符号式批注和文字式批注，能够在确保阅读品质的同时，提高阅读效率。总之，当前的批注式阅读内涵也有待扩充，需要将符号式批注纳入批注式阅读和批注式阅读教学模式，建立更为科学全面的阅读方式，从而真正使批注成为学生阅读的思路。需要切记的是，批注式阅读并非任何之后都适用，而是有其适用范围的“。根据阅读时风格跟细密的状况，阅读能分略读和精读”［8］，批注式阅读主要适用于精读。闲时为了打发时间、消遣娱乐，并不需要使用批注式阅读。批注式阅读主要用在阅读时有学习或评论目的的精读。教师对此需要应有充分的了解，不能强求学生什么都进行批注，但在实际教学中，学生经常发生误用批注的状况，实际上反映了学生针对批注认识的弊端，容易导致学生针对批注的无所适从。总之，批注式阅读教学至今获得了累累硕果，在必定程度上满足了当前尊重教师主体性、发挥学生主动性、培养教师自主学习能力的应该。然而，作为一种具有极大潜力和功用的教学方式，还必须造成研究者和教学者更为密切的关注，进一步加强其教学平台，使其无法被更为广大的学生群体理解并进行教学实践。

作者：倪燕 朱婷 单位：清华大学教育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