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属什么_姜子牙是什么神_不过五给蒋介石算命(3)
在奔赴西南边疆的长途跋涉中,闻一多不仅观赏到新奇美妙的风土人情,更体察了基层群众的艰辛疾苦。他在紧张的行军路上作了一百多幅写生画,还组织、指导学生研究地方民族语言,采集了2000多首民间歌谣。例如,闻先生在云南沾益一座破庙的墙壁上读到:“田里大麦青又青,庄主提枪敲穷人;庄主仰仗蒋司令,穷人只盼老红军。”他无比振奋地说:“这才是人民的心声呀!红军受人民的爱戴,由此可知。”1939年3月5日,闻一多为部分民歌选集《西南采风录》亲自写序,对其中表现出的劳动人民爱憎分明的斗争精神给予高度赞扬:“你说这是原始,是野蛮。对了,如今我们需要的正是它。我们文明得太久了,如今人家逼得我们没有路走,我们该拿出人性中最后、最神圣的一张牌来,让我们那在人性的幽暗角落里伏蛰了数千年的跳出来反噬他一口是人家要我们的命,我们是豁出去了,是困兽犹斗。”
初到云南 闻一多潜心于学术研究
初到远离抗日前线的云南,闻一多仍然潜心于学术研究。西南的文学院暂时设在蒙自时,住在歌胪士洋行楼上的闻先生整天刻苦钻研古典文学,除了吃饭几乎不下楼,被同事们戏称为“何妨一下楼主人”。1938年暑假,文学院迁到昆明,闻一多一家住在小西门。9月28日下午,昆明遭到日本飞机的第一次空袭,警报鸣响后,闻一多赶忙去接在小学读书的孩子。他领着孩子刚出校门,正逢敌机当头轰炸,便急速隐蔽在学校的围墙下,用身体掩护孩子,结果他自己的头部受了轻伤。由于空袭越来越频繁,闻家曾一度搬到40公里外的晋宁县。1940年暑假后,为了便于上课,闻一多又举家转到昆明小东门节孝巷居住。开学不久的一天,敌机又来轰炸,闻家人躲进院子里的防空洞,一枚就砸在防空洞前,洞里人都感到了强烈的震动。所幸那枚“臭弹”没有,只是一场虚惊。不过,闻家又被迫北迁到十多里外的陈家营,就住在一家贫苦农户的楼上,楼板下则是牲口棚。闻一多触景生情,教孩子们诵读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数学家华罗庚的住所被日机炸毁后,闻一多主动把陈家营的陋室让出一半给华家。于是,8口人的闻家与6口人的华家共居一室,仅用一块布帘隔开。华罗庚曾赋诗一首:“挂布分屋共容膝,岂止两家共坎坷,布东考古布西算,专业不同心同仇。”1941年10月初,清华大学文科研究所在昆明东北郊的龙泉镇司家营成立,闻一多奉命任中国文学部主任,全家就又迁徙到距市区20里的司家营。那时没有家具,竟然把包装煤油桶的4只木箱改成写字桌。为了节省一点木炭,闻一多每天早晨到河边洗冷水脸。吃不起荤腥食物,闻一多就带孩子们去稻田里逮蚂蚱,他风趣地对儿女说:“蚂蚱当虾米,豆腐当白肉。”1944年5月,闻一多到昆华中学兼课,才得以寄寓该校一幢二层楼的房子。直到1945年1月西仓坡的教职员宿舍盖好,闻家总算乔迁新居,那间20平方米出头的土坯墙的平房,还是在教授群体里抽中签才得来的。闻一多和夫人高真在房前开荒,种植些西红柿、黄瓜、辣椒等。有时因大雨成涝、蔬菜遭灾,闻一多还请一起步行长征的植物学家吴征镒(现中国科学院院士)来给西红柿等诊治病虫害。
就是在如此艰苦的境况下,闻一多教授一边要上课教学,一边要著书立说,而且成果异常丰硕。他除了继续对《诗经》、《周易》、《楚辞》、《庄子》深研细究,完成了《神话与诗》、《周易义证类篡》、《楚辞校补》、《尔雅新义》、《庄子内篇校释》和《唐诗杂论》等学术著作,还为编撰《中国文学史稿》及《中国上古文学史》写了不少论文和札记。这些著作在数量和质量上都超过了抗战以前的成就。
更重要的是,在云南的8年,随着抗日烽火的蓬勃燃烧和爱国浪潮的澎湃高涨,闻一多审时度势,顺应历史洪流,终于冲出个人的小书房和象牙塔,将自己卓越的学识才智与现实的社情民心相融合,做出许多功在当下、名传千古的不朽盛事,成长为集文艺名家、学术大师和斗士于一身的文化巨人,从而使“心火发光” 的幽微红烛升腾为照亮夜空的熊熊火炬,至今辉耀和引领着中华民族最可宝贵的传统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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