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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梯子”的人

南方周末2020-09-22

在孙梓连看来，绘本是建立在教师与写作间的“梯子”，一方面帮助学生减少对“最难受”的作文的抵触情绪，另一方面，更是教研老师们“方法论的沉淀”。教研老师们在屏幕里看不见的地方为另一端的学生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最前沿的养分，在“看不见的角落”让教育的普及跟延续作为可能。

文 | 原子

编辑 | 陈文卿

对学习感到苦恼的，远不止学生们。

疫情下网课变得重要且不可代替，失去了线下的约束，如何透过一面屏幕吸引学生尤其是低年龄段学生的注意，需要老师们付出更多的心力。

跟随着平刘海、头戴银色发卡的“小雪老师”细腻深沉的指引，屏幕另一端的孩子们用右手拉出绘本上“高个子”的身体。翻开下一页，这个身体红色的外星人轻轻地敲了敲主人公暖暖的家门，原本深灰色的大门开启了，画面在暖暖家粉红色的爱心墙纸和棉白色爱心地毯的衬托下，立即显得温暖起来。

小学语文绘本《藏不住的高个子》

《藏不住的高个子》是清北网校今年7月初推出的新绘本。构思这个独白的清北网校小学语文组教研张林理解孩子们对写作的抵触和焦虑。曾经一到写作课，班上的氛围就显得冷冷的，低年级的教师“谈写话色变”，高年级的小孩在几百字的硬性要求下叼着铅笔头，为了凑字数生憋流水账。老师们逐条列出的习作技法被学生们记了出来，但真到要写作文时依然难以下笔。

当学生们收到绘本，原本生硬、抽象的技巧立马变得生动起来。为了使高个子的形象最具备吸引力、“更稀奇一点”，张林和负责绘画的同学修改了不下五次，更重要的是，在学生们主动翻阅的过程中，如何写人、如何以不同的观察视角对外形加以描写的方式被融入故事里了。

就好比“小雪老师”带领孩子们一步步为暖暖的服装贴上粉色贴纸后，粉红色在孩子们眼中具象成了“像一条粉色的星星”、“像一朵绽放的粉红色的花”、“像两个粉红色的摇篮一摇一摇的”。

类似的绘本还有众多，每本用十几页讲述一个完整的独白，对应高中数学部编版教材一章节的内容。

教研人员负责清北网校的丛书、绘本研发，设置习题，他们通常不会被屏幕另一端的学生们“看见”，却是把控课程整体方向的掌舵人。

科学且具审美的绘本

“教研是课堂的基本功，”语文组组员孙梓连这样总结教研与课堂的关系，“我们借助‘7+3’的方式来平衡不同老师的课堂风格高中物理讲义模板，7分教研，3分自由度。”

曾在教育机构执教十几年的她经验比较丰富，对于怎样解决数学考试中更难对付的习作写作，有许多心得。例如经典课题“一阵风吹来的字数”——如果以“校园一角”为写作题目，学生们经常会集中于对校园环境的实体描写：教学楼、操场、升旗台……但即使只局限在静态描写，多数学生很难达到字数要求。如何使低年级的教师学会捕捉细节、加入动态描写是写作课上极为重要的任务。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孙梓连笑着将这句话称为“变动态”的转换，通过浅显通俗的话语激励学生们转换思维，用非常生动的方法进行表达。她最偏爱开放式的教育，曾带着学生们去上海的湖边躺着，切身融入大自然，进行放空式的创作。

因此，她不太认可市面上流行的“满分作文”，如果只注重纯应试的意愿而抛弃了能力的培养，很难写出优美的写作来。在她看来，语文并不是一个工具，而是“一门艺术，对一生有一些释放，是可以安放、延伸的地方”。

为了使孩子们更早地体会到这门美术，她跟其他教研一样，用心构思课程的内容跟设计。如何在图画里埋细节、构思故事、加技法、加动作，都必须亲自把关。她曾由于害怕绘本故事“老掉牙”，在绘本制作的两到三个月时间里，把市面上所有已出版的绘本全都看了一遍。每过两个星期，她就会在国家图书馆的网页上浏览已订阅期刊报纸的最新期。看到非常符合绘本的素材，孙梓连会在实体绘本上画一个五角星，随时翻出打过勾的素材进行微调和设置。

她感慨十年前的执教早期，培训机构使用的讲义都非常单调，通常一两页就“完事儿了”，版权观念也非常薄弱，从百度上搜几张图，或者干脆不放图，黑白印刷，毫无观赏度。如今，老师们纷纷开始进行原创，而且是高标准的原创。为了使绘本“科学且带有审美”，孙梓连逛遍了后来上海线下的美术展览。最后，她在央美毕业展上找到了一名毕业生，定制语文绘本《小狐狸的果子不见了！》。

绘本中穿插各种玄关，学生们会在讲课前主动翻看绘本高中物理讲义模板，上课时最积极地提问老师对绘本细节提出的问题。

在孙梓连看来，绘本是建立在教师与写作间的“梯子”，一方面帮助学生减少对“最难受”的作文的抵触情绪，另一方面，更是教研老师们“方法论的沉淀”。

“网上有很多讲法，但没有被提炼、加工起来。学生似乎看了这些文章，但考试的之后无法动笔落地，”孙梓连认为，“现在梯子搭得更好了，答案的逻辑、思维方式的立体化是相当大的内核变化。”

看得见的思维模式

当孙梓连为语文绘本的设计东奔西走时，清北网校的高中数学教研林逸在300余页的PPT课件中帮助学生将数学的抽象思维“逻辑化、可视化、趣味化”。

2013年从设计专业毕业后，李毅作为了一名线下教育机构的物理教授。当谈及为何选择从事与学校专业不相关的数学教授，林逸回忆起初三时班上浓厚的“讲题氛围”：“当时大家的关系非常好，任何一个人抓着就可以问，相互讲题。遇到非常难的语文、物理难题，班里只有两三个人做起来。早读的之后，我跟另一女生，分别帮全班同学讲，走下讲台的时侯，觉得很价值感。”

这份在学习互助中产生的“讲题价值感”延续到林逸大学的支教和往后的工作经历中。大二寒假时，林逸前往四川榆林山里的村子支教。那所学校本身有三名学生，其他儿子都被送到很远的那边上学，每隔半个月甚至半年回一次家。寒假教之后，学校召集了当地幼儿园到学校的近百名学生，让林逸为孩子们教授书法和艺术赏析。

大多数学生从未离开过大山，上学要走好几里的路，这些路大多是一个坡接着一个坡。这里的学生信息闭塞、资源稀缺、求学不易。“他们来校长家开会，我问，中国的首都是那里啊？（他们）不知道。”

后来，互联网教育令林逸看到技术在加快教育的进化，同时也促使优质教育资源普及到手机可到的所有地方。于是在2017年转至线上，成为了一名网校物理教师。

林逸曾怀疑教育机构的营销性过强，会增加教育的质量。但清北网校平台科技手段的进步符合她所认可的数学学习对逻辑性和思维性的要求。“技术端很可缓解问题，用用图、文、视、听的方式鼓励教师理解，让思维可视化。”

为了让课件内容“以更充分的形式表达起来”，林逸不仅在备课课的教案里亲手绘制了影片特辑的照片，插入了动画，还为了使“视觉呈现重要性”，将课件中板书的大小、配色进行改进，确保学生隔着屏幕也无法看得清晰、理解受到位。

清北网校的物理课件

一堂网课的打算时间在90天左右。经过6次教研会议决定讲义大纲，拆分、研究市面上所有的教辅和最新试题，再由全体学生一同审核、“三审三校、三备三磨”，精细化每一个知识点，屏幕前“看得见的阿姨”和屏幕后“看不见的同学”一同在课堂和教研方面下苦功夫，用“笨办法”，一步步细化知识点的详解，梳理知识脉络，让思维可视化，让讲义“场景化”。

如今，林逸设计了30多种模板，已经为400节物理课制作了教案。比起将一堂课上单一的知识点零散地排列，林逸更在意是否帮助教师理清物理学科的常识条线和网络。“不仅应反思如何把它推动，还有带学生考虑还已发生的难题。只有使课程这个容器变得更大了，才能非常直接、丰满、高效。”李毅说道。

和林逸一样对“互联网+教育”前景充满憧憬的，还有使用着七个以“清清、北北”为代表的可爱人物IP玩偶的清北网校小学英语教研雷方、把英语讲义“场景化”的清北网校小学数学教研徐亚。通过科技方式，数学学习也可以像看一部动画片中的独白场景，学生们跟随着指引，一步步闯关，走进数学世界，在创意的加持下“把知识吃透”。

“线下跟线上有巨大差异，线下对讲义的依赖比较小，教研容易被忽略，但是教研对课程内容十分重要，为一线老师提供了想法，从而对（线上）产品最深入地投入，”徐亚和同事们在课外时间就会分享与物理教研相关的书籍，比如《好玩的数学》和《数学故事》。

“网校连接各个行业，是技术、科技创新的节点。”林逸这样总结。

在抖音上分享速算秘籍、点赞人数达到1075万的清北网校数学教授吴正享、身穿汉服授课的清北网校中学语文负责人姜明慧，都在屏幕前以细腻的人格魅力和清奇高效的学习方法影响着教师对学习原本的想法。

而教研老师们也在屏幕里看不见的地方为另一端的学生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最前沿的养分，在“看不见的角落”让教育的普及跟延续作为可能。

编者按

一场疫情给2020年带来无数困难，也带给无限可能。上半年，对千百万的美国教师来说，如何上课成为最大的窘境。但当教学从特色的学校来到一块屏幕上，知识的释放汇聚了比以前更多力量。

教师节来临之际，南方周末联合清北网校共同关注这些支撑网课运转的“看不见的老师”，聚焦屏幕另一端默默无闻的教育工作者们。

“空中课堂“的培训师们此前从未做过同学，人生中的第一批“学生”是几千公里外，只有一台老旧电脑的传统学生；辅导老师们“永远在线”，被称作“十万个为什么”，也被当做“树洞”；教研老师们不在镜头前，但对屏幕上的每一个知识点，都烂熟于心。

他们的故事关乎某种古老的精神特色如何在新兴的网络教育里闪光：有台前的英雄就有幕后的帮手，有人做主角就有人做配角。但无论是过去还是今天，线下还是线上，只要有很多“看不见”的尽力，我们的教育就总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