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青:看蒋方舟的书,我很“生气”(3)
还有一件事,去年7月,河北邢台发水灾。有一张小男孩死在海滩上的照片在社交网络上广为流传。
我在下午看了那张照片很难过,到了晚上,朋友约我去看花火大会,花火大会上很多小孩,坐在我前面的小女孩非常可爱,不断地对着天空绽放的灿烂大喊:"好漂亮!真美!"
童扬打开了文件袋看到了照片里的baeme被一个之前刚刚退休的中央高官压在身子底下照片里的baeme看着年龄还很小而那个高官也看着比现在年轻很多童扬的手止不住的抖看到还有五六张照片每张都有baeme 但是另一个人大都是中央的高官全是退休的或者被双规下马还有贪污坐牢的童扬仿佛明白了什么浑身都在轻微的抖着“如果这是冯卓君握在手里的把柄你又怎么可能得到。在这约2分钟的视频中,名叫“洋洋”的三四岁男孩,不停打年龄相仿的男孩“毛毛”。
这两件事给我造成了一种感觉,我并不知道当时在日本所过的平静生活是幻觉,还是在国内的生活是幻觉。
电脑的或者是手机的屏幕,好像是一堵墙,把我与国内的生活隔开,我好像如果不盯着屏幕看,就能过一种完全规律、平和的生活,但我知道,屏幕那一头的生活才是自己的根底所在。
这一年,也是我远距离地观察我熟悉生活的土地,我并没有寻找到日本到底是怎样的国民,和我们有怎样的不同。
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无论是远方还是故乡,我看到的都是相似的人性,它们在不同的历史、文化和制度的塑造下展现出的不同面貌。
格雷厄姆·格林四周的旅行,试图用脚去画下非洲的形状,但是当他踏遍非洲,却发现他画的并不是非洲,而是人心的形状。
对于我来说,我这一年的足迹遍布东京和日本大大小小的地方,但这一年结束,我发现我用自己的脚步画下的也并不是日本的疆界,而是形形色色的人心。
当我看到《培根随笔》的时候我一开始以为《培根随笔》这本书会是一本十分无聊的书,但我在不经意之间带着无聊的心情翻开这本书的时候,我却因这本书中真实存在的美而认真的将这本书读完了。当我看到的时候我一开始以为这本书会是一本十分无聊的书,但我在不经意之间带着无聊的心情翻开这本书的时候,我却因这本书中真实存在的美而认真的将这本书读完了。”我大声地读完了鲁滨逊说的最后一名话,懂得了这本书的真谛,窗外细细的雨,凉爽的风,伴我读完了这本书的最后一句话,我心中不由地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慨。
然后是《东京一年》,但是我昨天晚上看完你的书就开始生气,我今天坐在下边听你讲更生气,当然也可以说非常高兴。
高兴在哪儿?我算了一下,我比你大36岁,高兴在到你这一代终于不用再有我们这一代认的命运。
生气的是什么呢?我完全无法跟你沟通这种旅行,什么一个有目的的旅行、没目的的旅行一套一套的,我根本没有这样想过旅行。蒋方舟作品短篇
为什么?因为47年前我的第一次旅行是完全没有目的的,是被迫的旅行,你知道,就是知青。
我现在经常听到谁双规了,我忽然想到自己很早就双规了,我们几百万上千万知青就是双规,规定地点你要到哪里去,或者内蒙古、黑龙江、江西、云南,都是穷的地方,上海、北京,一火车一火车拉过去,都是有分批、有计划的拉过去。
所以我从小就开始了被迫的旅行,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一去去了8年,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我第一天去农村的样子,但你们都好意思把这经历说出来,我们这代人不好意思跟你们说这经历,听了之后烦死了,但这也是我们17岁时的亲身经历。
第二次旅行是有目的的旅行,到一个陌生地方去——29岁我到纽约去了,但我巴不得没有这样的旅行,太难受了。
所以看你里边写一个人洗衣,看着洗衣房的袜子在转。这无聊透顶了,而且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我是个男生,每个礼拜或者十来天要到洗衣馆去一趟,转,然后完里边扔钱,继续转,潮的话就把它拿出来晒掉或者怎么样。
汉奸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