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世说特点?世说新语?前生今世说柳永 – 铁血网(2)
时或许还不知道自己歌词的分量,答韦中立论师道书教案。它那美丽的词句和优美的音律已经征服了所有的
歌迷,覆盖了所有的官家的和民间的歌舞晚会,“凡有井水处都唱柳词”。这使我
想起“文化革命”中大书法家沈尹默先生被打成“黑帮”,被逼写检查。但是他写
出去的检查大字报,总是浆糊未干就被人偷去,这检查总是交代不了。柳永这首牢
骚歌不胫而走传到了宫里,宋仁宗一听大为恼火,并记在心里。柳永在京城又挨了
三年,参加了下一次考试,这次好不容易被通过了,但临到皇帝圈点放榜时,宋仁
宗说:“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又把他给勾掉了。这次打击实在太大,柳永就
更深地扎到市民堆里去写他的歌词,并且不无解嘲地说:“我是奉旨填词,予友武林王子丹麓。”他终
日出入歌馆妓楼,交了许多歌妓朋友,许多歌妓因他的词而走红。她们真诚地爱护
他,给他吃,给他住,还给他发稿费。你想他一介穷书生流落京城有什么生活来源?
只有卖词为生。这种生活的压力,生活的体味,还有皇家的冷淡,倒使他一心去从
事民间创作。他是第一个到民间去的词作家。这种扎根坊间的创作生活一直持续了
17年,直到他终于在47岁那年才算通过考试,得了一个小官。
歌馆妓楼是什么地方啊,是提供享乐,制造消沉,拉你堕落,教你挥霍,引人
轻浮,教人浪荡的地方。任你有四海之心摩天之志,在这里也要消魂烁骨,化作一
团烂泥,《今世说》序。但是柳永没有被化掉。他的才华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成语言:脱颖而出。
锥子装在衣袋里总要露出尖来。宋仁宗嫌柳永这把锥子不好,“啪”的一声从皇宫
大殿上扔到了市井底层,不想俗衣破袍仍然裹不住他闪亮的锥尖,这真应了柳永自
己的那句话:“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知言者尽心知性译文。”寒酸的衣服裹着闪光的才华。有才还
得有志,多少人进了红粉堆里也就把才沤了粪。也许我们可以责备柳永没有大志,
同为词人不像辛弃疾那样:“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不像陆游那样:
“自许封侯在万里。有谁知,鬓虽残,心未死。”时势不同,柳永所处的时代正当
北宋开国不久,国家统一,天下太平,经济文化正复苏繁荣。京城汴京是当时世界
上最大的都市,新兴市民阶层迅速形成,都市通俗文艺相应发展,恩格斯论欧洲文
艺复兴时说,这是需要巨人而且产生了巨人的时代。市民文化呼唤着自己的文化巨
人。这时柳永出现了,他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专业的市民文学作家。市井这块沃土
堆拥着他,托举着他,他像田禾见了水肥一样拼命地疯长,淋漓酣畅地发挥着自己
的才华。
柳永于词的贡献,可以说如牛顿、爱因斯坦于物理学的贡献一样,是里程碑式
的。他在形式上把过去只有几十字的短令发展到百多字的长调。在内容上把词从官
词解放出来,大胆引进了市民生活、市民情感、市民语言,从而开创了市民所歌唱
着的自己的词。在艺术上他发展了铺叙手法,基本上不用比兴,硬是靠叙述的白描
的功夫创造出前所未有的意境,世说新语。就像超声波探测,就像电子显微镜扫描,你得佩服
他的笔怎么能伸入到这么细微绝妙的层次。他常常只用几个字,就是我们调动全套
摄影器材也很难达到这个情景。比如这首已传唱900年不衰的名作《八声甘州》: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
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
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阑干处,正恁凝愁。
一读到这些句子,我就联想到第一次置身于九寨沟山水中的感觉,那时照相根
本不用选景,随便一抬手就是一幅绝妙的山水图。现在你对着这词,任裁其中一句
都情意无尽,美不胜收。这种功夫,古今词坛能有几人。
日本联合舰队总吨位8万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