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皇家学会会员钱德拉塞卡——科学之路上的独行者_楚_竹_新(2)
由于爱丁顿的巨大敌意,钱德拉塞卡不得不离开恒星结构与演化的研究领域。这次痛苦的经历也让钱德拉塞卡形成了一种独一无二的研究风格:他一生中先后进入了7个完全不同的天文学研究领域,然后在每一个领域都做到了世界第一。
工作狂
钱德拉塞卡最让人震惊的地方,是他匪夷所思的工作量。
1937年,钱德拉塞卡加盟了芝加哥大学旗下的叶凯士天文台。但这个天文台并不在伊利诺伊州的芝加哥,而在威斯康辛州的威廉斯湾。与此同时,钱德拉塞卡也是芝加哥大学天文系的教员,必须得开两个半小时的车,去大学本部给学生上课。
相信所有的大学“青椒”都有体会,第一次给学生上一门新课,有多辛苦和煎熬。我第一次上“热力学与统计物理”的那个学期,差不多完全废了,根本没时间做任何研究。
钱德拉塞卡加盟芝加哥大学天文系的时候,是系里唯一的一名理论家,所以就承担起了为研究生制定专业课的任务。他总共制定了18门课,要在两年之内上完。而钱德拉塞卡本人就要上12门。也就是说,他那一年上了6门新课;每次上课,都得先开两个半小时的车。
二战后,钱德拉塞卡有门课仅有两个学生选。要给这两人上一次课,钱德拉塞卡来回一趟就得开五个小时的车。后来,这两个学生比钱德拉塞卡更早拿诺贝尔奖。他们就是大家都很熟悉的杨振宁和李政道。英国皇家学会会员图为李政道(左)和杨振宁(右)在杨振宁的办公室,照片为美国物理联合会(AIP)赠与果壳网科学人。
但即使有这么繁重的教学任务,钱德拉塞卡的科研工作也完全没受影响。1937年,他一共发表了6篇科研论文,还写出了他的第一本学术专著。
最恐怖的是,这离他一生中最忙碌的时期,还相差甚远。
1952年,钱德拉塞卡进入了他一生中最忙碌的时期。那一年,他开始担任《天体物理学杂志》(The AstrophysicalJournal)的主编。
那时,《天体物理学杂志》还只是一个芝加哥大学的校内期刊。很长一段时间,杂志社员工就只有两个:钱德拉塞卡和一个兼职的秘书。他们两人要应付杂志社的一切事务,无论是学术、财务、宣传、印刷,事无巨细,通通得管。
更恐怖的是,钱德拉塞卡本身也是兼职。在他担任主编期间,芝加哥大学分派给他的教学任务还和原来一模一样。而钱德拉塞卡自己在科学上的产出,也是一点都没减少。
这种生活持续了整整20年。20年间,钱德拉塞卡被牢牢拴死在芝加哥大学,几乎没出去开过学术会议,更别提出去旅游了。但正是这20年,让《天体物理学杂志》从一个芝加哥大学的校内期刊,摇身一变成了全世界排名第一的天文学顶级期刊。
1971年,年过六旬的钱德拉塞卡终于撑不住了,他辞去了《天体物理学杂志》主编的职务。在他的告别晚宴上,一位杂志社的高管这么说到:“在《天体物理学杂志》的稿件中,经常看到有人提钱德拉塞卡极限;但那些作者不知道的是,钱德拉塞卡根本没有极限。”
最后,再讲一个钱德拉塞卡最喜欢的故事。
一个很老的园丁正在果园里种芒果树。一个国王看到后觉得特别好笑,就走上前去问他:“老头,你是在种芒果树吧?”
“是的,陛下。”老人说。
“你现在多大年纪了?”国王又问。
“我已经快90岁了,陛下。”老人回答。
“你觉得你能活到这些芒果树长大结果吗?”国王嘲讽道。
“不能。”老人说。“但我吃的芒果来自于我的父辈所种的树。我希望我的儿孙将来也能吃到来自这颗树上的芒果。”
国王被感动了,赏给老园丁5枚金币。国王走后,老园丁偷笑到:“好傻的国王,居然说我不能从种树上得到什么。”
作者:王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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