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产阶级文化派 1966年《红旗杂志》：纪念鲁迅 革命到底(3)

在鲁迅留下的战斗的遗产中，有许多很深刻的思想，概括了文化战线上阶级斗争的历史经验，值得我们学习和发扬。现在只举出几点:

第一，我们要发扬鲁迅“打落水狗”的战斗精神。推翻地主资产阶级反动政权需要这种战斗精神，保卫无产阶级专政同样需要这种战斗精神。鲁迅对人民的敌人有很高的警惕性，他看透了阶级敌人是很毒辣很狡猾的，对于他们决不能讲什么慈悲，你不斗他，他就斗你，你不“疾恶如仇”，他却“疾善如仇”，你想放松他，他却决不会放过你，他会玩出许多使你妥协的假面具，但他自己是决不妥协的。鲁迅在《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这篇著名的文章中，总结了许多血的教训，指出“不‘打落水狗'是误人子弟的”，如果不把“落水狗”彻底打垮，等它们爬上岸来，就要咬死许多革命的人，就要付出更多的血的代价，至少也要将水点洒得人们一身一脸。他说:如果“将纵恶当作宽容”，对鬼蜮讲慈悲，“使它们繁殖起来”，以后的革命者“也就要花费更多更多的气力和生命”。

鲁迅对有些不肯打“落水狗”的所谓“老实人”说:有的狗表面上“落水”了，其实并不，“至多不过是假装跛脚，聊以引起人们的恻隐之心”罢了，他日重来，首先就从咬“老实人”下手。他还说:“狗性总不大会改变的，假使一万年之后，或者也许要和现在不同，但我现在要说的是现在。如果以为落水之后，十分可怜，则害人的动物，可怜者正多，便是霍乱病菌，虽然生殖得快，那性格却何等地老实。然而医生是决不肯放过它的。”

鲁迅的一生，是对国内外反动派不妥协地战斗的一生。他对人民的敌人决不宽恕。他多次批判过“唯无是非观”，主张革命的战士应当旗帜鲜明，有分明的是非和热烈的好恶。他最憎恶那些貌似“公正”而实际上站在旧势力一边的“正人君子”们。他曾经这样淋漓尽致地刻划过这类“正人君子”的丑态:“虽然是狗，又很像猫，折中，公允，调和，平正之状可掬，悠悠然摆出别个无不偏激，惟独自己得了‘中庸之道'似的脸来。”他在《中国文坛上的鬼魅》一文中，无情地勾出了那种自称“决非左翼，但又不是右翼，超然于左右之外的人物”的丑恶鬼脸，指出“蒙蔽是不能长久的”。这真是对于今天某些自命“超然”“公允”的现代修正主义者绝妙的画像。请看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那些以为“惟独自己得了‘中庸之道'”的人，其实正在暴露出庸俗不堪的修正主义鬼脸。我们要发扬这种对敌人不妥协的战斗精神，识破那些已落水之狗和尚未落水之狗的种种阴谋诡计，撕掉那些新式的“正人君子”们折中主义的假面具，剥出那些“虽然是狗，又很像猫”的叭儿狗们的丑恶面貌，坚决把反对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和以苏共领导集团为中心的现代修正主义的斗争进行到底，坚决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第二，我们要发扬鲁迅坚韧、持久的革命精神。鲁迅说:“对于旧社会和旧势力的斗争，必须坚决，持久不断，而且注重实力。”他指出:“要在文化上有成绩，则非韧不可。”这是因为一切反动势力和反动思想决不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必须经过反复多次的较量和斗争，才能够逐步把它们消灭，决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只有具备最大的坚韧，才能一步步夺取胜利，巩固胜利，扩大胜利，才能够使旧势力的各种形式的反扑、软化一一破产。

鲁迅的一生，经历过多次革命的高潮和低潮，胜利和失败，曲折和反复，聚合和分化，革命队伍一次又一次的一分为二，“有的高升，有的退隐”，“有人退伍，有人落荒，有人颓唐，有人叛变”，但他像一棵在风霜中巍然屹立的劲松，不畏黑暗，不怕强暴，始终坚持着前进，毫不动摇地坚持向帝国主义及其走狗进行了英勇、持久的战斗，不断吸取阶级斗争的经验，终于掌握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真理，练出了一副无产阶级的硬骨头。